一边喷到了另一边。
“成了,”他说,“垒墙吧,可以了。”
和尚们都笑他故弄玄虚,然而神奇的是,墙真的可以垒起来了。
李朴满心疑惑,问道:“大师父,几个意思啊?那土里埋的是谁啊?”
金刚仙神秘一笑,说道:“金刚仙。”
李朴吓了一跳:“你不就叫金刚仙?你抓的那一钵土里,有你前世的骨灰啊?”
金刚仙连忙解释:“瞎说,瞎说。我都不清楚它是啥,也许它生前连骨头都没有,又何谈骨灰呢?我只知道,它是上一个劫世的生灵,六百七十二万年前,跟我走了相同的路径,从天竺去到西域,又从西域来到中土……只是那时候,还不曾有天竺、西域和中土的‘名’。又或者,不光没有‘名’,连‘实’也还不曾有……”
李朴听得一头雾水,摇头道:“没有名也就罢了,怎么还会还没有实啊……”
金刚仙耐心解释:“沧海桑田明白吗?山川原非山川,湖海也非湖海……”
金刚仙接着说:“我此次远来,本无目的,只是云游而已。冥冥之中,似乎是被什么牵引。到了这峡山寺,就此停住,再也不想走了。现在想来,这应该就是‘业’力。但我停在这儿,却也不知道要干啥。方丈安排我解经。我可以解,但全无热情,仿佛心里的力量在此休眠了,十数年匆匆而过,如一日而已。直到你把我引到断墙之处,一切都不同了。我心底的那团火苗,又死灰复燃了,一下子照得通体光明,心神洞彻。万般疑惑了然于胸,我原来就是为它而来……”
李朴又问:“大师父,你来此间十几年了,那个东西就在后山,你能不知道?”
金刚仙说:“还真不知道。我也是此时此刻,才知道了它的存在。如果不是寺里扩建僧寮,不用围墙将它圈住,它也许就会一直在土石间长眠。但是围墙一垒,激起了它的执念。这个执念经历了一个劫世,居然强大到能撼动砖石……这才引导着我去看它。”
李朴说:“那,这个执念……是啥?”
金刚仙说:“说来也简单,不过是从哪里来回哪里去而已。它想回到它出发的那个原点。”
“天竺?”
金刚仙点了点头:“没错,就是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