置中,恰有军队粮仓。
他们是想待粮草被烟火焚烧殆尽后,再将这些掺了蛊毒的药包混入军粮,待将领们毒发时,接管兵权。
整个汴京便成瓮中之鳖。
“我们即刻进宫面圣,这座毒营必有辽人的手笔,得让陛下即刻查封此处。”方宁将那些药包塞入怀中,欲保留罪证。
然而,一缕清冷的檀香忽然飘来,与这屋子里的咸腥药气迥异,惹得方宁重新再看了一遍包装袋上的“血蟾卵”三字,才敢放心。
“快走!”沈昱唤方宁,想拖着她尽快离开。
谁知,洞外却突然传来金铁交鸣。
“来不及了,往这儿来。”方宁扯着沈昱滚进药柜缝隙的刹那。
三个黑袍人逼近,对立面还站着一人。
那人身上的玄铁鳞甲残破不堪,手中断剑插进岩缝才勉强站立。
药炉内的灯火照亮他胸前虎头吞金铠,这是四品以上武将才能穿戴的制式。
“闽中守将陈东来。上月密报说他擅离驻地,原是来了这儿。”沈昱心中大惑,小声对方宁说。
方宁正凭借这缝隙观察起陈东来左肩的伤口。
伤口直逼胸脯,若再不止血,恐怕是活不了了。
谁知,陈东来全然不顾伤势,拼了命的对敌,断剑横扫黑袍人下盘。
金铁相撞的刹那,他染血的甲胄缝隙里滚出半枚褪色的平安符,符纸边缘焦黑如被火舌舔舐。
他剑锋突然转向劈开为首辽人的广袖。
袖子的玄色布料裂处,赫然露出手臂上赤金蟠龙刺青,在火光中狰狞毕现。
果然,是辽国人。
咸腥的药味灌入方宁鼻腔,让她一阵作呕,忽地想起司宴那双总噙着笑意的眼,仿佛寒潭下蛰伏的蛟影。
方宁望着那三个黑袍人,袖中隐星镖已经决心出手。
无论如何,她都得留个活口问清楚真相。
方宁旋身出来,踢翻药炉,沸腾的毒液泼向辽人面门,袖中寒芒自她手边腾起。
隐星镖从那三个黑袍人喉间穿过,一击毙命。
陈东来这才发现药炉中还有两人,混沌的眼咪了许久,气息奄奄道:“沈昱?我三年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