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宁若有所思,担心莫叔起初的为难让她心生介怀,忍不住解释道:“宁姐姐,莫叔不是坏人,他刚刚那样许是因为,因为……”
可他“因为”了半晌,也不知道该作何说辞,反而把自己急了个满脸通红。
方宁噗嗤轻笑一声,也只有此般孩童才会简单以“好坏”区分一个人了。
她轻拍了拍吴飞的头,笑道:“我明白。放心,只要你的莫叔不再生事,我们也不会另找麻烦。”
沈昱在一旁思忖片刻,忽问吴飞,“你们那日延请的戏班之中,可有形态异常之人?”
方宁闻言眸底微亮,“师兄是怀疑有人借着戏班掩人耳目,趁机带走了吴翔?”
沈昱点点头,“师妹不觉得太巧了吗?吴家夫妇去世,家中只余两个幼童,何须再请戏班涂添琐事?”
只可惜吴飞经此大起大落,早已记不大清那些唱戏之人了。
一旁本听的津津有味的乞丐,此刻忍不住出声道:“二位有所不知,我们文山以‘戏曲’闻名,在丧葬时请人演出丧戏再寻常不过,就算是贫者也会请些小戏班吹打清唱。若是不请,才会叫人戳脊梁骨呢!”
说完又恐多言惹方宁等人不快,立即往后缩了缩。
然方宁只是看了他一眼,并未斥责,反而像是想到了什么,眼底多了几分思量,“也许凶手正是利用这一习俗,趁着人多声乱时拐走了吴翔,好让人不易察觉。”
不过离案发已过多日,凶手也许早已掩盖了行凶的痕迹。思及此,方宁又问吴飞,“既寻不到可疑之人,你后来有报官吗?”
“不曾。”吴飞摇了摇头,沮丧道,“本来在寻翔弟时,已有长辈说要带我去报官,但等找到伤重的翔弟后,他们却闭口不言此事,还如遇到洪水猛兽般,突然疏远我们兄弟二人,对我的求助也是避而不见。后来我奔波寻医,满心只有翔弟的安危,再没想报官一事。”
吴飞所言令方宁、沈昱二人心中疑惑重重。当初帮吴飞寻弟的那些人,为何会突然前后态度不一?他们是不是隐瞒了什么?
方宁琢磨片刻,道:“这其间恐多有隐情,看来只好等吴翔伤势稳定,我们再去寻吴飞口中的那些叔伯探清缘由。”
不想先前那位出声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