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接过去看一看情况,如果好解决,处里就不再派人了,不过,一定要先确保自己安全!”张弛向处长问了具体的地址,把车原地掉了头,又走了一段儿乡道和县道,把车拐上了另一条高速公路,向着西偏北的方向开了下去,两个多小时后,张弛把车开进了一个煤矿的办公楼所在的院子里,此时太阳已经西斜,两人从车上下来,正要向办公楼的大门走去,从里面迎出来两个男子,一个头上已经花白,另一个更年轻一些,虽然都穿着工服,从两人的面相上看,明显是煤矿的管理层的人,从门里出来后,更年轻的那个先把眼睛看向车牌,向头发花白的那个示意了一下,两人便露出笑脸,只是笑容有些勉强。
头发花白的这位姓赵,是这个煤矿的矿长,另一个年轻些的姓周,是副矿长,张弛见是这个煤矿的两位主官出来接他和陈敬,意识到事情可能简单不了。果然,刚刚在赵矿长办公室的沙发上坐定,张弛和陈敬连刚端上来的茶还没喝一口,姓周的副矿长在赵矿长的示意下,便开始讲矿上出事的经过。
“我们这个矿是井下矿,煤开采得差不多了,有几个开采完的矿洞早已经是半封闭状态,半个月前接到上级主管部门的命令,矿上正在把那几个矿洞的井口回填,准备彻底封闭,没想到,第一个矿洞的洞口刚回填完,就出了事儿,白天进行回填作业的几个工人,夜里又过来把洞口的封土往外刨,还都空着手刨,直到第二天早上我们都上班儿了,才发现几个人倒在那个矿洞上面,几个人的手那已经不能叫手了,所有人的手指头的骨头都露在外面,指甲也都掉了,人现在都在医院里住着,一个个都直眉瞪眼的,嘴里还都叨咕一句话:‘我还在里面,谁让你们封的洞?’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