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此人人品不佳，道德败坏，但人命关天，也不可儿戏。
那便查。
可查来查去，鬼没查出来，查出来一堆脏烂事儿。
“这大小姐原来是三房姨娘害死的，可真是……”
“所以她最先死。”
秦不渡接下。
罗微升抬头，眼神扫过他的心口，“你怎么来了？”
“处理信徒祈愿。”
他又恢复了往日的清正，端着神色，仙风道骨。
赵老爷是做官的，家底看起来挺殷实。
烧香火都是十万十万地往外砸。
闻言，罗微升也就没有再搭理他，只是揪起赵夫人生前的遗物，试图再次招魂。
因为先前在赵府之内，并未感受到任何鬼魂停留过的踪迹。
朝廷命官之宅本就有辟邪之能，寻常鬼是靠近不得的，更别提索命。
这也是罗微升很奇怪的地方。
既然无鬼，死因为何？
招魂再次失败。
“根本就……没鬼。”
秦不渡在空中写下十来个已知死者的身份。
三姨娘，二姨娘，四姨娘，五姨娘……侍妾……大少爷，二少爷……”
“这死去的顺序，是不是太规律了些？”
除了三姨娘被提在最前头，其他人都是按顺序死的。
“凶手不是赵夫人。”
秦不渡冷冷开口，“她若是为女报仇，只杀一个三姨娘就好，何必再杀他人。”
“或许是觉得这些女人孩子都是造成她不幸婚姻的原因，索性都杀了？”
罗微升提出合理猜想。
“不会。”
秦不渡否定。
罗微升讶然，他凭什么这么笃定。
“如果，”他看着罗微升，抛出一个问题，“如果我当年违背约定，纳妾甚至宠妾灭妻，你会怎么办？”
罗微升想也没想，下意识道，“亲手宰了你。”
语气之随意，回答之快速。
无不彰显着她的霸道和决绝。
秦不渡却笑得开怀，好似会被“宰”的那个人不是他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