刑吗?疯子可以被治罪吗?”
沈立冬对此嗤之以鼻。
若是有用,他也不至于如此进退维谷。
短短一句话,校医便明白了大概。
这是目前最棘手的一种情况。
家暴以及神经病犯罪的归属问题,就如一个被嚼过的口香糖,光是看着就觉得黏腻非常,难以逃脱。
更何况被它黏住的受害者们,即便侥幸逃脱,也难以干干净净抽离,抹去印痕。
校医无法,却还要尽了医生的职责。
沈立冬自然点头答应,只是他也预料不到下一次什么时候又会违背医嘱了。
“走吧。”
袁嘉励走近,对沈立冬说道。
虽然他觉得这人自己走回去也没事儿。
“?”
沈立冬看向方洲燚,她静静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校医给云夏处理腿伤。
“我在这儿看着云夏的情况,你跟佳丽走吧。”
全然没有刚才关心他的劲儿。
这也让他准备了一肚子的理由,没了用武之地。
还以为,等他出来,方洲燚会就他的手腕展开枪林弹雨似的盘问的。
结果没有。
反而要等着云夏。
怎么?
她们之间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?
沈立冬心里怀疑是云夏搞得鬼,想要警告她别说什么不该说的。
可两个女孩儿,谁也没工夫搭理他。
连个眼神都没分过来。
“别看了,就我送你。”
袁嘉励翻了个白眼。
很好。
就无视他是不。
可偏偏还得靠他来传话。
等下送这位祖宗回去以后,还得再过来一趟做免费劳力。
方洲燚力气再大,他也不能让她背个人走的。
沈立冬见状,神色黯然。
有种预计到的情况没有实现的失落。
但他也仍不开口。
静默地离开。
“行了,没伤着骨头,不用担心。”
校医一开始就看出来只是拉伤了肌肉,不太严重,才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