校医掀开伤口的时候，方洲燚就在旁边。
她清楚地看到了那层层叠叠摞着的新旧伤口。
这些……不是一天两天可以弄出来的。
校医的处理很严谨。
新伤不算深，可再不严重，连带着没有愈合的旧伤，又被外力冲击，没拉扯开都是他命大。
方洲燚是怕血的，她见不得这种血呼呼的场景，自己的还能接受，别人的就特别不忍直视。
看得头皮发麻，浑身都不舒服。
“方洲燚，出去等着吧。”
沈立冬闭了一路的嘴终于张开了，说的话却实在不怎么动听。
不过这会儿，方洲燚也懒得和他计较。
“我不——”
“四火？”
她不想出去，但袁嘉励在外面突然叫她。
回头看沈立冬还要和她继续冷战的样子，她就无语到笑。
都这样了，还想着两人昨天才闹过矛盾的事儿，这是男主吗，怎么可以这么小心眼儿啊！
“怎么了？”
方洲燚被袁嘉励拽着出去，甚至避开了云夏，到了门外。
神神叨叨的。
“是沈立冬的事儿，”他送云夏来的，刚就也在旁边，方洲燚看到的，他自然也看到了。
好家伙。
这沈立冬自残的毛病还没改吗？
他所知道的沈立冬手腕儿上的伤和其他人也没差多少。
方洲燚连他也没透露过半分。
“陶阿姨回来了！”
即使压低了声音，都挡不住他语气里的震惊。
他们三个从小一起长大，或许袁嘉励对沈立冬的了解不如方洲燚多，可陶蔚然的“疯”名，几乎远近闻名，无人不知。
“嗯，我知道，昨天她还来参加家长会了。”
方洲燚淡淡回应，这些她早知道了。
“这你也知道了啊……”袁嘉励对此习惯得很是自然，他曾经很多次合理怀疑过，如果有2人聊天群这种形式存在，她和沈立冬两个甚至会背着他有个小群。
“那你知道沈立冬昨天去见了谁吗？”
“谁？”
这她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