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平头百姓,按照礼节是应当叫大人的。”
顾书书就是讨厌这样的距离!
见顾书书眉眼中闪过一丝不悦,路悯主动将人拉到棋桌旁落座,重燃银烛,望着顾书书斯斯文文地叫道∶“书书。”
烛光下的路悯分外动人,顾书书攥紧了衣袖,由衷地一笑∶“嗯,栩宁。”
“不过,私下可以叫你书书,有人在还是得叫声大人的。”路悯顿了顿∶“书书,此前你说帮我查身世,可有头绪?”
顾书书嘴角噙着的笑意忽然凝固∶“一直在派人查。许久没问过了,怎么突然又提起这事了?”
那时,路悯浑浑噩噩睁开眼问他自己是谁,他不能说起此前的种种恐让路悯恢复记忆,于是只得半真半假地编纂说,他是在上任松州知府的途中偶然在悬崖之下捡到的路悯。
由于路悯身上所有财物以及身份证明全然没有,所以根本不知道姓谁名谁,家住何处,只是听着在救起时路悯嘴里蠕动说了句“许宁”。
“许宁或许就是你的名字,但整个江南户籍登记这个名字的不下十万人,查询起来确实犹如大海捞针。”顾书书揭开棋盒的盖子,从中拿出一枚棋子,见路悯面露失望,续道∶“不过,栩宁你不仅会下棋还写得一手好字,必定不会是普通人家,我也已经让人从这个方向查了。”
“多谢顾大人。”说完路悯看着顾书书会心一笑,改口道∶“多谢书书。”
“栩宁不必客气。”
路悯在棋盘上又落下一子∶“书书,此前你让我誊写的文书,发现有些没有写得工整,于是又写了一遍放在书案上,你看看是否替换了?”
突然,顾书书手中的棋子一滑,落在棋盘上发出清脆一响。
此刻棋盘上的棋子被打乱不少,顾书书忙道∶“抱歉……栩宁,抱歉,我……”
很少看见顾书书如此慌忙的模样,路悯不明所以,只是安慰∶“没事的,重来就行了。”
对,重来就行了。
数月前,他收到来自京城的命令,需要“找到”路家父子与乌成泰勾结的证据,他难以相信为何路刚都死了,他们却还不肯放过路家?
他沉默过,无声地拒绝过,可若是他不照做便会有人来顶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