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那发黑的伤口四周已经乌青一片,不由地皱了眉头。
谢隼正要开口,又听路赢接二连三地抛来问题∶“这是什么伤的?看这伤口……是箭?你将箭拔出来了?”
谢隼轻描淡写地“嗯”了一下。
“怎么会有这么细小的箭头?也好在是只细箭威力不大,伤口也没多深。”路赢说着又要俯身为谢隼吸出毒血,却被谢隼抬手攥住肩,谢隼摇摇头,轻轻一笑∶“不用了,没事。”
“哪里没事。箭头淬了毒,若不及时将毒吸出来,后果不堪设想。”
谢隼还未得及再说,路赢已将谢隼的手按了回去,半撑起身子,又将头俯低了下去。
月光流转,泼洒在路赢如瀑的黑发上,再缓缓流淌至谢隼的身上。
躺在茅草上的谢隼早已动弹不得,只得默默看着路赢帮他反复吮吸着伤口。受伤的左肩还没完全丧失知觉,便还能模糊地感觉柔软温热的舌尖舔过,时不时带出丝丝酥麻感。
见路赢直起身子吐掉最后一口黑血,谢隼轻启双唇,像是身处梦境般地问∶
“要是你也中毒了怎么办?”
“那你也帮我吸。”
谢隼双颊一红,别过脸去∶“吸哪儿?”
“吸……”路赢说着忽然一怔,又不是自己中毒,更何况自己全身上下也没有一丁点伤口,若真的要计较哪里有毒,不就是他刚吸血的嘴么。
整间破屋骤然安静下来,不觉连周遭的空气都夹杂着点暧昧的气息。。
“那个……本来我想带你去找大夫的,可是这周围……呃……所以我…呃才想了这个主意,我没有其他意思……嗯……”路赢看了眼方才情急之下扒开的谢隼的衣裳,于是又一件一件替他穿好。
忽然面颊一凉,皎月下的谢隼伸出指尖过来,轻轻擦拭着他唇边上残留的血迹,温言道∶
“栩安,谢谢你,再麻烦你送我回去。”
谢隼如在梦中一般,恍惚似地自言自语道∶“我该回去了。我还有好多事情要做,疗伤、沐浴、更衣,寅时三刻要去给圣上请安,卯时一到便要随圣上去祖庙祭拜先祖,我还要去找一个人……”
……
然而,未到寅时三刻,谢隼已然着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