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女见贾母兴致不高,皆是心有戚戚,这时,一道笑声却是响起,
“老祖宗何必忧心,白虎在家,是福不是祸哩!”
听到这话,贾母顿时乐了,看向坐在边上的女客,笑呵呵道:
“我的心肝儿,你来说说,怎么个是福不是祸?”
“白虎又叫监天神君,主杀伐,咱们家以武起家,今日又请了故旧在府上演练骑射,说不得咱们家就要出一头白虎神将,届时什么公侯万代,自然不在话下!”
这女客不过十一二岁的年纪,口齿伶俐,嗓音轻柔中又带着些许锋锐,听起来甚是俏皮,加上那似悲还羞的娇俏模样,却是逗得贾母一阵开怀,
“好!好!还是我家玉儿嘴甜!”
说着,贾母又是将女客揽在怀里,心肝肉的好生赞了一通,旁侧的王熙凤却是不依,故作吃醋道:
“哎呦,这到底是亲外孙女儿,我说什么白虎大将就是不晓得,到人家这儿就是公侯万代,亲啊肉的,啧啧啧,还是咱读书少,要我看啊,咱们玉儿要是装个公子,少不得金榜题名,也被点个探花,然后娶个公主!”
女驸马这段戏现在并未出来,但这个情节自古早有,何况女客其父也是蟾宫折桂,被点了探花,父女双探花,这个乐子着实不小,逗得满屋女客花枝乱颤。
女客本就脸皮子薄,被王熙凤一阵打趣,登时闹了个大红脸,换成是其他年岁的孩子,早就依在长辈怀里告状,她却是轻啐一口,俏脸挂起一抹轻笑,
“我若点了探花,娶公主有什么意思,以后连官都做不了,人家道是娶妻娶贤,我啊就娶京营节度使大人家的女子,一文一武,这才叫志得意满呐!”
这一句以退为进,又是搏了个满堂哄笑,便是王熙凤也是哭笑不得,轻啐道:
“好你个林妹妹!还是诗书传家呢,竟调戏起你家二嫂来了!”
“诶,不是二嫂我还不要呐!”
一大一小两个美人斗嘴,却是看的众女客津津有味,正值此时,一人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,
“老祖宗!”
听到这一声喊,贾母顿时眉开眼笑,伸手揽过来人,上下细细打量一番,故作生气道:
“又跑到哪里疯去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