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眼升上来的日头,便决定叫上书吏衙役们吃顿好的,账嘛,自然要走公账,花衙门的钱,做自己的人情,这才是当官啊!
岂料还未出门,鼓声骤然乍起,这遭变故让令狐御心头一突,暗叫不好,刚要叫人去看,想了想后,自己大步走了出去,刚一出门,迎面撞上两人。
“府尹大人!”
书吏打扮的中年男人和一身皂衣的雄壮男子急忙迎上前行礼,令狐御摆了摆手,领着两人快步出了后衙,来至衙门正堂时,却见一衙役匆匆来报。
“禀府尹大人,门外有两人递上状纸。”
皂衣男子极有眼力见的将状纸接过呈上,令狐御打眼一看,直接看到了最后的落款,
“宣武伯刘毅?是他!”
对于这位新进勋贵,令狐御是有印象的,十五岁的武伯,与雍国公关系匪浅,搭上四王八公一脉,两代帝王召见,前途如何且不说,单说人家也是官,对付的也不是什么大人物,那就什么都好说。
念及至此,令狐御当即就要亲自出门去迎,一声且慢却是将他叫住。
“他怎的来了?”
见到来人,令狐御只觉得头疼不已,瞥了眼报信的衙役,顿时明白过来,心下恼怒,面上却是露出笑意,大步走上两步,同时弯腰躬身,恭切道:
“下官见过王爷,些许小事,竟也惊扰了王驾,实乃下官之过。”
“还未见到苦主,怎的就知是小事?”
常言道伸手不打笑脸人,眼前这蟒袍青年却是不同,一上来就是斥责,饶是令狐御早就习惯,也是多有不爽,可脸上笑意不减,只是将状纸递过,笑道:
“左右不过是下面的人欺上瞒下,贪墨财货,庄户本就是私产,苦主就是自己拿人,也是合乎律法,左右不过一张帖子罢了。”
大衍律法,奴籍等贱籍,死了只需向府衙报备即可,至于怎么死的,没人会关心这个。
“合乎律法不假。”
蟒袍青年微微颔首,话锋一折,幽幽道:
“可有些事还是谨慎些好,府尹大人,你觉得呢?”
令狐御脸色一正,肃声道:
“刑法干系,自当谨慎!”
“既如此,那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