士卒们将一具又一具尸体放进坑里,随后又是挥动双锏,大坑被土埋了结结实实。
“尘归尘,土归土,乱世蝼蚁盛世狗,走吧!”
这一遭不过是个小插曲,一行人不过个把时辰就已赶到了庄子上,刘毅瞧着四周破烂不堪的屋子,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。
其实这些房屋也没有那么不堪,只是比起京城内的却是相差甚远,就是比起边军那边的也多有不如。
“看来那个安太监没少欺上瞒下啊!”
安太监,这座皇庄的管理太监,头前交接时刘毅见他欢天喜地的模样,就知晓这庄子没多少油水,毕竟京郊附近的皇庄面积不大不说,条件也不如何,远不如江淮那些皇庄。
当然,不好归不好,那也只是下面人知道,上面的知不知道得打个问号。
“郑武,带五十人将所有人集结起来,给我客气点,张雄,带三十人去探探地形,每隔一刻钟派哨骑回报。”
二人领命,刘毅也没闲着,翻身下马,径自来到一间屋子前,这屋子用黄泥铸成,顶用草木薄石片盖成,前边围了个小篱笆,比起其他这屋子这间称得上豪华。
刘毅想起这些庄户理论上都是他的私产,当下大步来至门前,见这门扉不过是荆条编成,也熄了敲门的心思,只朗声道:
“可有人在?”
半晌,仍无人应答,刘毅眉头微紧,暗自拔出腰间战刀,用刀刃慢慢挑开了门扉。
这间屋子很是昏暗,入目所及,只见一张用木板搭成的炕,炕上盖着一条破布,角落有一只水缸,除此以外,再无其它。
刘毅长出一口浊气,用刀尖挑开了那条破布,破布下,藏着两个人,一人满头白发,面容青紫,冻着一层冰霜,赫然已经冻死,另一个蓬头垢面,穿着破麻衣,身形瘦小,蜷缩身子,如同西瓜虫一样。
“还活着!”
刘毅敏锐的感觉到一丝微弱的心跳,当下顾不得危险,将这虫子般小人抱在怀里,又解下腰间酒囊,强行给其灌了一口。
这是边军的作法,纯粮食酿造的烈酒可在人体冻僵的情况下强行唤醒一线生机,也是无可奈何的手段。
“还没完全冻僵,还有的救!”
刘毅心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