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啊,人家很甜,你很酸。”
“钟俊豪,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幼稚?越活越回去了啊。”
“你真是没大没小,总是连名带姓地喊我,叫声哥这么难吗?”
“你那么幼稚,哪里配我叫你哥。真不明白你那小女朋友看上你哪一点,话说她叫你什么?”
钟俊豪想了想,好像纪年从来不喊他名字。要么就是人前称“老细”,要么人后喊“钟大少爷”,要么就是“你你你”。
他在她心里,没名字。
他眯着眼看叶咏欣,难得见她走了一下午路精致的妆容都有点化,特别想捉弄她:“那你叫那小子作什么?darlg?傻猪猪?”
叶咏欣差点被那块大树菠萝噎着,神色正了正,对着他甜美一笑:“secret!”
他觉得无趣,又忍不住靠过去提醒她:“钟明辉不是条好船,你别以为他把政府和街道都打点好了,到时候爆大雷分分钟把你律所招牌炸烂。”
“多谢好心,我冲惯浪,不需要船。”
“你们就这么想铲平这里吗?就不怕月老头上动土,坏了自己姻缘?”
“哇没想到你幼稚得来又几守旧,都什么年代了,不婚不孕保平安!”叶咏欣似乎向来不怕他,就喜欢跟他对着杠,“难道你钟俊豪对于婚姻,还有什么期待吗?”
他愣了一下,慢悠悠地抬起头,看了她一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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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外,一朵紫荆花“卟”地跌在纪年脚边。
裴烁被她的问题问得怔住了,眼睛不自觉地停在她纤细的脖子上,小麦肤色上赫然可见一个小小的蚊子包,被她方才挠出了红痕。
他移开眼去:“担心谈不上,我只是觉得你没必要做徒劳无功的事。你比谁都清楚,现在婚庆行业在走下坡路,我相信政府对于这个片区的规划早有定夺。对于居民而言,及早接受现实拿了补偿转做其他,才是明智之选。”
“所以所谓的调研只是走个过场咯?一切都在你们掌握之中,现在不过是像看着乞丐一样,扔一块还是五毛硬币的问题。”
他愣了一下,莫名想起来当年。
他说五十,她回一百。
“我没有这么说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