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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右耳有一颗耳骨钉,在忽明忽暗的光影里像一枚银色的星环。
钟俊豪一手搭在推车把手上,一字一顿地说:“祝你在这里顺风顺水,一夜暴富,细佬。”
充满动感的电子乐适时放大了音量,现场的人自觉地high起来,喝彩声四起。
“wow!”
“砰——”
门突然被撞开了,一个高瘦的身影踉跄着进来,直直冲向那个蛋糕车!
旁边一剃着寸头的男人眼疾手快地一把拉住那纤细的小臂,皱着眉呵斥:“喂,小姐,你走错房了吧?”
那半隐在角落黑暗处的身影,突然倏地站了起来。
喝茫了的纪年刘海半遮住了眼,睫毛仿佛是沾了露水的羽翼,沉沉地扑闪了一下。她缓缓举起一只手指,歪了歪头,含混着问:“这不是……洗手间吗?”
拉着她的哥们儿失声笑了:“你什么时候见过女厕所有这么多男人?”
纪年疑惑地看着前方,脚步虚浮站不稳,她手指点了点前方,目光在眼前几个人身上来回游走,仿佛没办法对焦,皱着鼻子喏喏地嘀咕:“是哦……”
那寸头明显不耐烦了,准备扯着她的手臂用力将她丢出门外。
角落处那人本能地迈开步子向前,手也不受控制向上抬起,似是要制止。
却突然脚步一滞,手慢慢回收,而后便安静地抱臂而立。半隐在黑暗里的一双桃花眼了然地看着纪年,嘴角微抿。
他看见了,纪年那双在黑框眼镜后如小兽般的乌眸,在迷离的瞬间锁定了她前方的猎物。
她用力甩开了桎梏她的大掌,向前步步迈进。她今天穿了一件米色的一字肩线衫,松松垮垮地在右肩滑下一半,露出内衬的黑色吊带,瘦削的锁骨若隐若现。右手没在宽松的袖子里,只伸出一只食指凑到华康的鼻尖跟前,一下一下点着空气:“陈,韦,志。”
华康站在蛋糕车前,一手插裤袋,高挺的鼻子微微侧了侧躲开,莫名其妙地看着眼前这个喝多了的疯女人。
“陈韦志,我忍你……很久了,”那染了酒气的双眼霎时间便涨了潮,喉头的哽咽伴着一个酒嗝不受控地倾吐出来,低低的泣音传入他耳里,“你借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