丝不动,不管不顾地尖声叫道:“我都说了打完这一局!”
纪年愣住了。
在她的记忆里,纪岁从未跟自己红过脸。她一直就像是一只小跟屁虫,总是跟在她身后“家姐”“家姐”地叫,只要有得吃有得玩,就像开心果似的一天到晚咧开嘴,无忧无虑。
“喂喂喂……”纪岁对面的马骝华叼着半根烟眯着眼,那烟屁股上的灰摇摇欲坠,“妹妹仔,你心水清知道规矩的吧?半路下牌桌,自动认输筹。你现在可是一路赢开走上风,好好想清楚哦!”
“不玩了,”纪年冷冷地回了一句,一把夺过纪岁手里的牌甩到桌上,一手钳着她的手臂将她用力拽出去,一手拎起地上的书包:“跟我回家!”
“我不——”纪岁带着哭腔用力去掰纪年的手指,无奈被她姐铁钳似的箍住手腕,生拉硬拽地拖下了楼。她一路挣扎着,哭闹着,到最后变成无声的抽抽噎噎,木然地被牵着往前走。
进楼的时候碰见拿着球往外走的林亚瑞,刚开口打招呼:“纪……”
却瞅见纪年黑着脸扯着红了眼眶的纪岁上楼,铁门在她身后“哐”地用力关上,怒火烧着每一级楼梯。
他感到莫名其妙,抱着球怔愣在原地。过了两秒,还是忍不住抬脚往楼上走去。
以往这个点纪岁还在同学家做作业,所以当她俩进家门时何美珍和阿萍还在收拾,冷不丁被吓了一跳,面面相觑还在想怎么圆,却听纪年说:“萍姐,我们有点事。”
阿萍心神领会,放下手里的东西拎包走人。
她走下二楼时遇到高高大大的林亚瑞揽着个篮球倚墙站着,两人刚打了个照面准备侧身错开,却听楼上传来一阵尖锐的嚎啕大哭。
“年年,你这是干嘛?”何美珍伸手要抢过纪年手中的木戒尺,却见她用手臂一挡,又“啪啪”两下打在纪岁屁股上:
“我叫你跪下!”
“我不跪!我又没有做错事!”纪岁一边嗷嗷哭着一边倔强地吸着鼻子,把眼泪鼻涕都吞进肚子里。
“你人仔细细学人赌钱,这还叫没做错事?!”纪年大口地喘着气,木戒尺用力握在手心微微颤抖着,她看见纪岁那咬着唇不肯低头的脸,忍不住又抬起了手:“你好好给我交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