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谢。”纪年接过来,眼睛亮亮的。
“我就说我家姐一定升班成功的啦!”纪岁在旁边“哔哔”地吹着伸缩口哨,“有且仅有两个补录名额啊,家姐劲,家姐醒,家姐型到无得顶!”
大家开心地碰杯,
关于世界末日的玛雅预言没有应验,地球也没有大爆炸。
纪年终于一步一步,靠自己走回了k班。
而那只小青龙挂饰,仍然躺在最下一层抽屉里,无人知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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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了年,开了春,南城迎来了最让人厌烦的回南天。
课室里到处都湿湿嗒嗒,窗户上凝结着密密的水珠,上厕所想打伞,地板怎么拖都是滑潺潺、乌糟糟,坐在书桌前觉得书本卷子都能拧出水来。
每逢这个季节,裴烁都觉得精神萎靡,尤其困。好不容易熬到了下课,他走去纪年桌前问:“中午要不要一起去吃烧鹅髀饭?”
纪年摇摇头,顺势起身往外走:“我中午要去送十套旗袍,有个客昨天打电话来家里要现货,要得急,今日中午当面交易。”
阿萍今日去走批发了,何美珍又去上门给人量尺寸,只有纪年。
裴烁皱了皱眉,刚想问“那你怎么吃饭”,纪年已经大步跑了出去。
湿漉漉的地面,都是她的脚印。
中午趴在桌上睡了一会儿,整个人昏昏沉沉,直到预备铃响,裴烁才恹恹地爬起来,整个人像是淋了雨,湿雾笼了一身。
他条件反射地朝另一头的窗户看,带着水汽的目光落在一张空荡荡的桌上。
纪年没有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