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摇摇头:“哦没什么,谢谢你昨天看着岁岁。”
“切,讲这些。”
她不再看他。
她自身难保,没空多管闲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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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八点多,纪岁就拉着纪年跟何美珍睡觉,今晚非要三人睡一床。
“岁岁啊,你是什么时候知道……唔,知道那些事的?”何美珍终于问出口。
“哪些事啊?”纪岁双手双脚简直要挂在自己阿妈身上,她怕冷,睡觉都要穿毛衣,此时像只毛茸茸的树熊,“阿妈你是问阿爸赌钱?你跟阿爸离婚?还是说……阿爸打你同家姐?”
何美珍愣住了,原来,连纪强家暴的事她也知道。
“好像是一年级的时候吧,有段时间发现家姐成日偷偷地躲在衣柜里食棍仔糖,我开始还觉得她吃独食,”她把脸贴在阿妈的颈窝里,闭着眼呐呐地说,“后来慢慢就发现一些端倪……”
“你有没有害怕?”何美珍抱紧她一点。
“怕啊,怕死了……但我发现家姐也怕,但她强撑着扮不知道,所以我也有样学样扮不知道。我不同家姐,读书叻,成墙都是奖状证书;我好像对这个家没什么贡献又帮不上忙,连挨阿爸打好像都轮不上我……后来我发现,只要我在家蹦蹦跳跳开开心心,你们就会露出笑容。唔……我喜欢看到你们笑。”
所以,她就乍傻扮懵,甘愿做那个被阿妈和家姐保护得很好的开心果、傻猪猪、贪食妹。
“那天其实你也知道,对吗?”纪年躺在她身侧,左手臂搭在眼睛上,“我是说……淋红油那天。”
“知道啊,古惑仔的片都有演啦,我怎么会不知道发生什么事。”
“拜神都讲得出,真是服了你……”何美珍想起那天纪岁一个人回到家门口面对那一滩污物,就有点后怕。
“傻妹,成六百蚊买条手链,你给人骗了吧……”纪年想起纪岁为了条水晶手链去赌钱,心里依旧有点发堵,“你买给我我也不要。”
“友谊商店专柜里的啊,又不是地摊货……”纪岁嘟了嘟嘴。
“哦,我就不同你了,我要我要,”何美珍一拍纪岁手背,“啪”地一声响,“但我要你大个自己有能力赚钱了买给我,不过我不中意水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