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发麻。这才低下头来,从围裙的口袋里拿出一张折了两折的白纸。慢慢摊开来,上面画着一个短发利落的女孩子,穿着白色运动上衣红色短裙,那裙摆上有个小小的黑色钩子,画面上方用黑色水笔写了一句英文,还专门红笔描了边,特别醒目。
何美珍好歹也是上过夜大的,这句话她能看得懂。
jt do i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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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年傍晚放学,在巷口看见推着牛杂车的陈阿嫲,连忙跑上前去帮手。
“哦哟,我当是谁……原来是年年啊。”
阿嫲今年六十八了,独自住在对门301房。听阿妈说她儿子杰叔以前也在这住,还在囍帖街开喜饼店呢,但结婚后就搬走了。阿嫲身子还算硬朗,也不喜欢闲着,平日里会推个简易的手推车在巷口卖萝卜牛杂,已经卖了近二十年。街坊们都喜欢帮衬,就连远一点的小年轻们也听闻“阿嫲牛杂”用料足、味道正宗,就是搭车也要专程来吃上一碗。
陈阿嫲睨了一眼纪年,火眼金睛:“怎么破相了啊?”
“不小心撞了一下……”纪年低着头将推车停好在楼下单车棚,便捧着牛杂煲上楼将阿嫲送进屋。
“你等等……”陈阿嫲转身进厨房,半分钟后又捧着个油纸袋慢慢踱出来,“有好东西,便宜你了。”
纪年疑惑地接过,慢慢打开。
里面躺着两个金黄色的圆球,上面洒满了白糖粉,隐隐散发着诱人的香气,仿佛是两颗金黄的夜明珠,在那油纸上泛着诱人的光芒。
“我们‘王记囍饼’都不卖的呢,我专程做给我们家烁仔……哦,就是我个孙,他啊最爱吃这糖沙翁。”
她小时候见过陈阿嫲的孙子,印象中是个胖墩墩的矮冬瓜,眼睛水汪汪的像个年画娃娃,皮肤很白。他不住青龙里,自然和19号楼的小伙伴们也没什么来往。这几年有时看到杰叔回来,却不怎么看到她孙子,几乎都忘了还有这个人。
“阿嫲你个孙回来了啊?”她心不在焉地随口问。
“哦,昨晚开始就搬回来我们青龙里住了,估计这会儿外出了。”陈阿嫲坐下来冲茶,慢腾腾地说:“他准备转进来你们一中。”
是哦,转校生。
“搬回来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