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跑来干嘛?”吴桀心痛看着好兄弟,双腿还打着石膏,瘦成了一把骨头,眼窝深陷,发根处重新长出来的头发,很多都已经白了,他才二十岁啊,却被折磨的失去了人样。
“桀,我就是死,也要死在来见你的路上,谁都拦不住我。”帕贡声音沙哑的不像话,艰难喘着粗气,一双暗淡的眸子,看着这个生死兄弟,蓄满清泪,唇瓣颤抖,
“对不起,桀,都是我没用,连累了你,都是我废物……”
如果不是他老念叨泰国军政斗争,吴桀不会想到去贿赂高官干预泰国大选,如果不是他废物没用,吴桀不会千里迢迢去救他,到了最后中了圈套,如果他能惊醒一点儿,早点发现纳尔拜是条毒蛇,吴桀就不会腹背受敌。
这么多年,从来都是吴桀拉着他这个废物往前走,他那么忙,自己都身处缅甸权力斗争淤泥之中,还要分出神来帮自己,他是人,跟自己差不多的年纪,却背负的远比自己沉重的多,还要被自己的蠢笨连累。
“别这么说,帕贡,不关你的事,是我这次着了道,不过被关的这些时间,我也想清楚了,这些事,我迟早会经历,现在经历,总比将来拿了权柄经历要好。
现在经历了,我还能爬起来,还有父辈替我兜着,要是到了将来再遇到,恐怕代价会更大,命运总不能一直馈赠,风雨也是风景。
你也一样,既然走了这么一遭,那就迅速成长起来,你们家的处境,不比我家好到哪里去,我就只能帮你到这里了,剩下的路,要自己走。”
吴桀双手扶着好兄弟,将他搀扶上了车子,“别灰心,仗,要一场一场的打,到了最后,才看胜负,一招一式的输赢,跟最终的结果比起来,微不足道。
现在,就是比心性的时候,我们越慌,就越容易出错,这正是对方想要的结果,回去吧,养好伤,守好家,做个顶天立地的男人。”
吴桀说完,扯唇冲着好兄弟笑笑,点了支烟,随后塞进了他嘴里,关上了车门。
“赛雷。”
男人立于路边,身影挺拔如一把插在天地之间的利剑。
“哥~”赛雷走了过来,声线带着明显的颤抖,“阿舍 让你去杀纳尔拜?”
“是的,哥,我一定会弄死他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