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替她系好围兜。冷江也练完功回来了,身上还带着寒气。
饭桌上,冷欣然提起红缨的婚事:“陈健那孩子来提亲了,你觉得如何?”
“陈健?”晏守诚夹菜的动作一顿,眉头微皱,“人是不错,就是”
“你是担心他在外面?”冷欣然了然,放下筷子,“我也听说了一些传言,说他在镇上”
晏守诚没说话,阿莲似乎感受到了气氛的凝重,乖巧地低头吃饭,连平日里最爱玩闹的她都安静了下来。
用过午饭,晏守诚带着冷江去巡视庄子上的生意。
晏守诚走在前头,身后跟着一言不发的萧英俊。两人巡视着护卫们的训练,脚步踩在未化的积雪上发出咯吱声响。
护卫们正在空地上操练,呼喝声此起彼伏。晏守诚不时点评几句,目光专注地观察着每个人的动作要领。偶尔有护卫露出破绽,他便出声纠正,语气不疾不徐。
“提气要稳,重心下沉。”晏守诚示范了一个起手式,“这样才能在对敌时保持灵活。”
萧英俊立在一旁,神情恍惚。晏守诚的讲解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,与脑海中祖父的话语交织在一起。
“过了年你就十八了,是该定下终身大事”
“顾家的姑娘知书达理,模样也周正”
“这门亲事,你觉得如何?”
“英俊?”晏守诚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,“你在想什么?”
萧英俊猛地回神,慌忙道:“没、没什么。”
晏守诚微微蹙眉:“今日怎么心不在焉的?”
“是我失态了。”萧英俊低下头,“晏大哥教导的我都记着。”
寒风掠过院落,卷起几片残雪。晏守诚静静看了萧英俊片刻,忽然道:“我记得你祖父前些日子来过?”
萧英俊身形一僵,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。
“有什么难处可以说说。”晏守诚语气温和,“虽然你我是主仆名分,但这些年也算有几分交情。”
萧英俊攥紧了拳头,指节泛白。良久,他才低声道:“祖父给我相看了人家。”
“哦?”晏守诚挑眉,“是哪家的姑娘?”
“顾、冷家的”萧英俊声音越来越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