讪笑:“他家又没被雷劈。”他起身走到窗边,望着远处的天际。
“被厉鬼缠上比雷劈还糟心。”张雨轩意味深长地说,“何况最近龙门城里关于崔家的流言蜚语越传越邪乎。”
话虽如此,晏守诚心中却没什么愧疚。书房里一时陷入沉默,只有外面传来几声鸟鸣。若不是崔家先算计他,何至于此?这不过是因果报应罢了。
钱琛础站在廊下,心事重重。
“你说说,这事该怎么办?”晏守诚斜倚在门框上,神色慵懒,目光却带着几分玩味。阳光在他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,为他平添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气质。
“还能怎么办?”钱琛础扯了扯嘴角,露出一丝苦笑,“君父震怒,我们这些做臣子的,自然是战战兢兢。”说着,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袖,显露出内心的不安。
晏守诚眉梢微挑,眼中闪过一丝狡黠。他忽然向前一步,压低声音道:“其实,我倒是有个主意。”
钱玦眼睛一亮,但很快又暗淡下来:“什么主意能解眼下的困境?”
“商会的事情,你不是一直在筹备吗?”晏守诚笑眯眯地说,手指轻轻敲击着廊柱,“若是能借此机会让二皇子参与进来,岂不是一举两得?”
钱琛础眼中闪过一丝迟疑,他下意识地咬住下唇:“可是”
“想想看,”晏守诚不等他说完,继续道,“商会成立后,不仅能促进商业发展,还能为朝廷增加税收。这种利国利民的好事,若是由二皇子来主持,岂不正好能证明他的能力?”
一阵微风拂过,带来几片海棠花瓣,落在钱琛础的肩头。他伸手拂去,眉头微蹙,陷入沉思。确实,如今二皇子正愁没有政绩,若是能把商会办好,对他来说绝对是个不错的机会。
“可万一”钱琛础欲言又止,手指不自觉地绞在一起。
“你是担心二皇子看不上这件事?”晏守诚轻笑一声,“那就要看你怎么说了。商会的好处这么多,总有能打动他的地方。”
阳光渐渐西斜,钱琛础的影子被拉得很长。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,眼中渐渐亮起光来。转身离去时,脚步明显轻快了许多。
晏守诚看着钱琛础离去的背影,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。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