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甚至你,可我……”
迟绪已然很久没有这样情绪失控的时候,但她忘了,林霁予在这桩感情里,从始至终都在用心,用心到最后……
得不到答案,无时无刻不在忐忑。
“我怕我做的不够好,不够合你心意,怕我还是没出息,怕窝囊,我成为不了你。”
模糊的视线里,迟绪却能看见,林霁予的眼眶也跟着红了,素来沉冷的声音里多了几分难言的哽咽,“想要你,却还是想给你自由,明明……不能没有你,也明知你不会把我带在身边,还是……想等你。”
“这几年我骗自己,你不是不想带我走,是我父亲从中作梗,你是无奈之举,骗着骗着,我就会……以为一切都是真的,可夜深人静时,我也会不确定,绪绪,我只是想要一句肯定。”
漆黑的眼瞳里满是哀伤,林霁予嗓音微哑,掺了些许颤抖,她说:“哪怕……哪怕你还是想要独自远行,只要你让我等,我会一直一直在原地等着你回家。”
她想要的,不过是一个名分,一个确定的关系。
迟绪有些动容,眼泪珍珠一般的又掉了好几串。
想起那年在揽月山,她让林霁予站在小山坡上等,让林霁予在露营地等,回头时总能看见这人安静又听话地站着。
是林霁予这份乖巧养大了她的野性,让她自由自在,以为不论什么时候,哪怕她不开口,林霁予也会从始至终在原地等她。
这些年,不熟悉林霁予的人都以为她冷酷又淡漠,像个没有感情的工作机器,熟悉林霁予的也只觉她变化太大,与过去那个不声不响的模样判若两人。
迟绪抬起手,轻抚着林霁予的脸庞,依旧清绝,只是过去的纯挚好似都敛在了眼底深处,如今打量时只觉得萧索寂寥。
林霁予没掉泪的冲击力比嚎啕大哭还要扎人,她一颗心好似被投入了火堆,下头是噼里啪啦烧着的柴火,烧得人难受至极,连呼吸都不太顺畅。
“我……”迟绪吸了吸鼻子,“霁予,不用你再等我,我不会走,就算走,我也会带上你和清明。”
“没出息可以,窝囊也没关系,”迟绪指尖轻颤,林霁予的悲伤如同一条带了尖刺的麻绳,一圈一圈缠在她心头,每一刺都扎的她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