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绪冷冷哼了一声,偏过头不去看她:“快给我解开。”
现在解开,她能少生点气。
一贯听话的林霁予对此充耳不闻,只是推来一张桌子,当着迟绪的面,打开了那个工具箱。
迟绪想起了那个……曾在揽月山做过的梦。
林霁予沉着脸,好似在摆弄什么精致的标本,每一样东西都务必要在迟绪眼前展示一遍才放回去。
“绪绪,这些,都是你教我的。”
“你放屁!”迟绪登时骂了出来,“明明是你自己就会的,别把锅甩给我。”
她也害怕呜呜呜。
林霁予慢条斯理地整理着工具箱里的小玩具,挨了骂也只是淡淡的,垂眸时无端让人品出几分可怜味,分明就站在迟绪身边,却莫名其妙站出几分孤独感,像是被抛弃了无家可归的人。
迟绪顿时又有几分心虚,小声嘀咕:“本来就是,是你自己告诉我,你从来没有百度过。”
林霁予没说话,仿佛一个刽子手,在优雅挑选动手的工具。
迟绪只觉自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,还是那种看着人家慢条斯理选屠刀的小羔羊。
低头看着被捆得严严实实的双手,呜了一声,“鲫鱼宝宝,我手腕被勒得好疼。”
本以为卖卖惨会惹得林霁予心软,过去百试百灵的招数这次却不管用了,迟绪能看得出来,林霁予大约还是有点报仇的意思,毕竟她——
跑路跑得太丝滑了。
林霁予选好了入门级的,也终于对迟绪故作出来的可怜姿态做出了一点反应,她勾了勾唇角,对迟绪晃了晃手中鹅黄色的小东西,“绪绪,你挣扎了。”
这个结是她特意去学的,越挣扎,勒得越紧。
她想,她对迟绪的爱意也是如此,在迟绪一次次的挣扎和逃跑里,变得生紧,只想将人牢牢缠在身边。
“疼吗?”
“疼啊。”
迟绪把双手抬高,示意林霁予看她的手腕,“肯定勒红了。”
林霁予看着手腕上露出来的一小簇伤疤,伸手过去,用指腹碰了碰,“知道了。”
迟绪:???
知道了是什么鬼?
有必要这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