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气。
迟绪就这样在靳城留了下来,每天兢兢业业去收拾她的木工房,林霁予去时,却发觉她总是在做极其简单的事。
“学吗,学我教你,毕竟你还叫过我一句迟老师的。”迟绪招招手,没等林霁予答应,就已经开始了单方面教学。
林霁予一身正装,被迟绪按着穿上了围裙,拿着手锯对着木头块无从下手。
迟绪一边口述,一边教林霁予摆正姿势,“学会了吗,得这样发力,不然你的线锯出来就是歪的,一步歪,之后步步都是歪的,想要做什么东西就归不了方,连接面也有缝隙,不牢。”
林霁予呆呆嗯了一声,当真慢吞吞地锯起来。
然而她实在是……
迟绪忍不住在心里嘀咕,看见了吗小阿软,这世上菜鸡不止你一个。
按说明明是一个人,怎么她学木工是如此有天赋,到了小阿软那就跟对牛弹琴似的,讲半天换来一句呆呆愣愣的:啊?
迟绪:……
她会的总共就两个技能,一个就是这些木头工具,另外一个就是开刀,木头好教,有个现成的木工房,看一段时间也看出来了,那开刀……
她总不能逮个人过来拉上一刀,再说,这个世界的迟绪也没读临床啊,学开刀没用。
一厘米厚的板子锯到一半,林霁予松开锯子的把手,看了眼自己的手,又去看迟绪的。
“我做惯这些了,这里有茧,以前刚琢磨的时候,不敢用电动工具,经常磨出水泡。”
迟绪指了指手掌一处位置,“拧螺丝技术也不行,电钻总滑丝,只会手拧,也是磨的这。”
“你怎么……”林霁予抚了抚迟绪长茧的位置,蹙起眉,“你怎么没和之前一样,学临床呢。”
“我的分比之前高,其实也报了,但是没够上靳大的医学院,被刷到靳工大了,填志愿这事有时候也看运气,报到什么就读什么呗,也不是不能读,我还挺喜欢的。”
迟绪缩回手,“而且有段时间我总梦到在医院忙得脚不沾地的时候,真是日以继夜没完没了,我的运气还不太好,夜班总有事,虽说没后悔读临床,但重来一次,还是有点想爬别的专业的墙头。”
“那些事……”林霁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