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只能委屈你。”
迟绪:“好不讲理。”
林霁予:“彼此彼此。”
迟绪:……
“有休息室吗,借地方睡觉,不想睡酒店了,床垫太软。”
“在你身后,有扇门,推门进去就是休息室。”林霁予给迟绪指了个方向。
迟绪愿意留下,哪怕什么都不做,单纯睡觉,她的心就好似落到了归处。
迟绪起身,摆摆手,示意林霁予做自己的,可她关上门的那一刻,就敲了敲脑袋。
在被子里裹成一团,一点缝隙不留。
迟软怯生生地再度开口:“你确认了,我不是你的副人格,你的身体和人生,都是我的。”
“可我……”迟绪想张嘴,却怕房内林霁予装了监控,她压低声音,近乎默念,“可我已经来了,我还过了十几年,你叫我走……”
“我不想替代你回那个世界,”迟软的语气有些闷,“其实你也是感觉自己或许要回去,才一直不给她希望的,不是吗?”
“不给她希望,却又舍不得彻底放手,怕她不在意不喜欢你了,所以想方设法钓着她。”
“你还怕我也跟你一样喜欢她,带着我的身体跑得远远的,我……恋爱都被你谈了,我还没有呢。”
迟绪:……
“你别说话了,我没这么话痨的,睡觉。”
烦心事拖着拖着或许就没那么烦了,也或许……拖着拖着,还有点渺茫希望。
迟软:……
“你拖延也没有用的,我又没死,你也没死,总要有个结局吧。”
“你去那边,这个故事就有结局了。”迟绪面不改色,假装自己毫无良心,“反正我就要在这。”
“不是我,你还是那个被欺负了叫都不带叫一声的窝囊废,你看你现在,多厉害,还在这跟我掰扯身体归属权。”
迟软悲从中来,有种跟无赖讲道理怎么说都说不听的憋屈:“……可,你是医生,还是外科的,我不会,两个大学都是你读的,我小学都没毕业,而且你的人生已经定型了,我、我就按身体算也才二十三。”
迟绪听懂了,是小阿软嫌她在那边快三十了,嫌她老。
想也是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