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迟绪现在只有你”这句话唤回了林霁予的理智,她下意识朝前走了几步,走过之后才惊觉车子停在反方向,遂又跌跌撞撞往回走。
“路上当心一些,不行就打车。”白安喊了一嗓子,心中也是万分担忧,只能祈祷林霁予缓过这个晴天霹雳过后能稍稍冷静下来一些,起码撑到她下班。
然而就目前这个情况,天亮前她想下班也是希望渺茫。
手术室门口,林霁予守了一夜,那扇冰冷的门才被推开,出来的却只有医生,卡在嗓子眼起伏不定的心在听到一句“暂无危险”后,终于往下沉了一沉。
可惜在“暂无危险”后面还跟了句要观察之类的话。
脾脏破裂,出血超过3k,血色素低到了一定程度,这颗脾是无论如何都保不住了,人送进了icu,要看上一眼还得等规定的探班时间,林霁予在icu门口找了个位置,不顾形象地坐了下来。
从迟绪离开长安府到现在究竟发生了什么事,林霁予一头雾水,她只知道,好好一个人,不过是出去一趟就进了icu,连命都是一群医生从阎王手底下抢回来的。
白安也终于得到了片刻喘息的功夫,一路不停歇地跑了过来。
“她怎么会这样?”
“人没事吧?”
两个人同时问出了各自的问题。
林霁予朝紧闭的病房门口看了一眼,轻声开口:“脾全切了,医生说暂时没事。”
“现在什么情况我们知道的也不多,清楚的两个人都在医院里昏迷不醒,我只能告诉你,迟绪阉了谢博文,除此之外,她捅了谢博文十二刀。”白安挨着林霁予贴墙坐下,“我个人怀疑是谢博文对迟绪图谋不轨,迟绪反抗,反抗之余,各自受了伤。”
“她的卧室里装了一个监控,但那个监控没有回放功能,所有的记录都在存储卡上,那张卡,我们还在找,监控附近有迟绪的血迹,应该是她自己抠掉了那张卡,藏在了什么地方。”
这些都是白安能透露的消息。
而罗家人睡得早,也睡得沉,迟绪的房间又在最角落的位置,同主卧隔了两面墙,一整条廊道,竟是没能听见她房间里一点动静,询问过程,一问三不知。
最可笑的是,事发后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