鬼。”迟绪指了指电视下面的斗柜,“去那拿,有烫伤膏。”
林霁予应了一声,在迟绪的指挥下在斗柜里找到一个她从没见过的小药箱。
“里面有个小绿罐,对,涂那个。”眼见林霁予这次没犯笨,迟绪拿碗去厨房盛了两碗饭,“涂了吗,我看看。”
林霁予伸手过去,那人却直接抓着她的手拽到眼前,几乎要贴着她的手了,“下次拿近点,没戴眼镜看不清。”
林霁予:……
她抿了抿唇,眸光偷偷打量了迟绪好几眼。
“有话你就说,好好一个人怎么偷感这么重呢。”迟绪叹气,“我还能把你怎么了,最多生你两天气。”
最后不还是会说上话的么,邻里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,弄得两相不说话也怪尴尬。
林霁予:……
“我……我可能……不太喜欢。”
说完,她就想缩回手。
迟绪:?
“不喜欢什么?不喜欢我抓你的手?还是什么别的,倒是说清楚。”
别别扭扭勾得人好奇心作祟,偏偏又不说完,迟绪拳头都要硬了。
“我不知道。”林霁予垂头丧气,“吃饭吧。”
迟绪:……
她大抵能猜到林霁予想说的不喜欢是什么,然而她选择了装傻充愣,两个人各自怀揣着心事,好好一顿饭,吃得像个拼桌的,泾渭分明,谁也不和谁搭句话。
饭后林霁予兢兢业业收拾桌子收拾碗。
迟绪:“你放那就行,明天有阿姨来收拾。”
然而林霁予充耳不闻,自顾自地刷碗,迟绪一时也不知道林霁予究竟是在生她的气还是生自己的气。
大约还是生自己的气。
她慢步过去,关掉了水龙头,“去天台吗?”
林霁予点头:“好。”
高层风大,天台更甚,搬到这里以后,林霁予还是第一次上天台,她不知,原来天台还有人放了两张月亮椅。
“坐吧,椅子我放在这的,有时候我会过来坐坐。”迟绪在她总坐的那张椅子上坐下,“这里好像离云很近,伸手就能够着。”
“你在……哄我?”林霁予不是很确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