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玥打断他的话，抬起头看他，一贯清澈干净的眼眸里没有半分情绪。
顾云珩看着她，不知怎么的就莫名的烦躁起来。刚想说些什么就又听到苏玥说：“那你，离开她，解除婚约，可以吗？”
“苏玥……别闹。”
他这么说着，身音都冷了下来。
他是会解除婚约，可不能是现在。一意孤行只会彻底毁了凌秋传媒。
他不是怕一无所有，可凌秋，是他和她仅剩的约定和坚持，他不想也不能放弃。
别闹？苏玥就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，笑了出来，“闹？对，我就是要闹怎么了？顾云珩，你只有两个选择，要么，放我走，要么，离开她。”
“我都不选。”顾云珩用力一拽她的手，将她拽到自己怀里。他说：“苏玥，你这辈子，都只能呆在我的身边！”
凭什么呢？她是个活生生的人啊，会痛会累，他既然不喜欢她，又为什么非要把她禁锢在身边？为什么就不能放过她呢？
她扯了扯嘴角，依旧是笑着的，却有眼泪顺着脸颊低落，落到顾云珩的手上，炙热的灼人，她道：“如果……我说不呢。”
他想怎么样？不就是仗着她喜欢他吗，她不喜欢了，不喜欢了还不行吗。这样下去有什么意义呢？两个人在一起不就是为了快乐吗，可他们，除了互相伤害还剩下什么呢？
什么……都不剩下了啊……
“玥玥。”顾云珩长叹一口气，将她抱在怀里，轻柔的拍着，“别闹了好吗？婚约是真的不能解除，你想要其他一些别的什么都可以，只有这个不行。”
“其他都可以？”
顾云珩点头，没有半分犹豫，“都可以。”
“那就……把凌秋关了吧。”她这么说，声音浅淡的没有一丝情绪。他不是说和方依岚在一起是因为凌秋？那就关了吧……关了不就没事了？
“你非要这样闹是吗？”顾云珩皱起眉，他说：“我最近真的很累，别挑战我的忍耐度。”
别挑战他的忍耐度？苏玥竟忍不住笑出声来，谁不累呢？就只有他累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