总给许寒山一种很奇怪的不协调感。
昨天观察游客时,他觉得这些游客们都是胆小怕事,但是今天……
门口的几个人,没一个带怕的!
他们目光闪烁着诡异的神色,紧紧盯着房门内,甚至还有一两个人,跃跃欲试想要走进去……
“让一下,让一下。”
许寒山推开人群,走到房门里。
床上,躺着一具尸体。
蓬松的床垫和被子吸满鲜血,本应该是淡黄色的被子,已经被染的通红发黑。
屋内弥漫着难闻的气味,海水腥气,血腥气,人死去自动流下的大小便味道充斥着整个房间。
许寒山和阿乐皱眉,第一次看见死人的吴谦则是腿一软,单手扶墙,差点坐在地上。
尸体很瘦,鲜血下皮肤黝黑,尸体上还穿着那套船员服。
他们可以确定,这就是房客老黑。
尸体脖子以下完整,脖子血肉模糊,身体和头分离开来,胃液和食物残渣从脖颈处溢出来,顺着喉管流的到处都是。
头颅带着一抹诡异的微笑,像是正在对一件艺术品发出惊叹。
头旁边,散落着各种沾满鲜血的物品,剪刀,裁纸刀,圆珠笔,甚至还有一个不知在哪里磨成锯子状的铁制晾衣架……
许寒山大脑里甚至能想象出这个可怕情景:
深夜,老黑躺在床上。他手执圆珠笔,先是用力刺破自己的脖子,然后拿起剪刀和裁纸刀,顺着脖子一点一点剪开……而后,他摇晃着已经掉下一半的头颅,开始不断打磨衣架。
沙——
沙——
最终,老黑用那个衣架制成的锯子,彻底割下了自己头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