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辞压下那喷薄的怒火,死死的咬紧后槽牙,恨不得将陆承州千刀万剐,深呼吸一口气,缓缓转过身来,声音轻柔,“好,我不去,你睡一会。”
苏邈邈再次嘱咐道:“请你不要将此事告诉他。。”
裴辞没有说话,苏邈邈再也撑不住,直接昏了过去,裴辞接着她的身子,让她躺下,而后拿了被子盖在她身上。
裴辞清俊的脸上爬满狰狞的怒意,妒火和怒火交织着,瞧着让人脚底发凉,他的声音更是满含森森杀气,一字一顿,恨不得将人生吞活剥,“陆承州。”
小圆子看见这样的裴辞,害怕的缩在角落。
翌日醒来,另一边的陆承州醒来问的第一句话便是,“她去哪儿了?”
银砂银刃对视一眼,沉默下来。
许是昨晚喝了酒,口有些干,端起面前茶盏喝了一口,“说。”
“公主昨晚歇在裴将军的营帐里。”
杯盏瞬间碎裂,有鲜血顺着他的手缓缓滴在地上,银刃银砂安静侯在一旁,银砂上前两步,“将军,军医说了,你不能饮酒,怕是伤又严重了,我去叫军医来吧。”
“我没事。”
顿了顿,“去把她找来。”
另一边,苏邈邈刚醒便看见裴辞坐在床前,声音温和如常,她想起来,裴辞按住她,“军医说了,你现在身体很虚弱。”
苏邈邈抿抿干涩的唇。
一晚上而已,她脸色白的越发吓人,看着更加瘦弱了,裴辞眸中闪过心疼,说着端过一旁的粥,“吃点东西,来,我喂你。”
她瞧着那粥,“我自己来吧。”
裴辞没有强求,将她扶坐起来,拿了枕头垫在她身后,将粥端给她。
苏邈邈小口小口喝着粥。
忽听裴辞道:“公主,我们今日便离开吧。”
她有些晃神,昨晚的种种浮现在脑海里,她心微微颤了颤,“嗯。”
这时银砂步入帐内,对着他们颔首,而后对她道:“公主,将军叫你过去。”
“不去。”她几乎没停顿的开口。
“将军说了,他近来想吃狗肉,想煮一只公主的狗……”银砂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