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轻轻抚了抚他的头发,柔声道:“泓儿,今日叫你过来是你父亲有事要为你。”
江薄泓眨了眨眼,抬头看向坐在一旁的宣平侯:“爹?”
江洋轻咳一声,接过话头:“泓儿,你……你可知晓那遇哥儿在府中什么情况?”
江薄泓闻言,脸色骤变,怒声道:“我怎么不知道,他那贱种昨天才伤了我小厮的脚腕!”
“泓儿!”
“……娘。”
江氏看向江薄泓的视线带上了些许不满,“泓儿,你是从何处学来的这种称呼,娘从未在你面前这般叫过那孩子。”
江薄泓撇了撇嘴,心中犹有不满,“娘,您因为他久病不好,府中下人都这般说他,况且儿也没说错……”
江洋在一旁听着眉头紧皱,想要训斥些什么,却发现自己才是最没有发言权的那个。
江氏看了父子俩一眼,轻叹道:“是娘的错,平日里一直郁郁寡欢,也错过了对你的教育。”
“娘~”
江氏轻抚着江薄泓的头顶,江洋在一旁深深叹了口气道:
“泓儿,这件事说来也是为父当年的错误,可错不及孩子,当初我吩咐了府中下人好生对待他,可现在看来却是阴奉阳违啊。”
江薄泓从江氏腿边起来,在凳子上坐下,眉头微锁,想到他那日随着小厮过去看到的情形,现在也反应过来不对了。
“爹,他……好像过的确实不怎么样,不过爹怎么突然想起来过问他了。”
“唉,还不是严御史,今日早朝,当中弹劾我苛待庶哥儿,也不知他从哪里得知的府中事情。”
“那父亲准备怎么办?”
江洋思索片刻,问道:“你身边那个伤了脚的小厮呢?把他叫来。”
“是。”
江薄泓转身对江氏屋中的丫鬟说道:“去我院中把那伤了脚腕的小厮叫来。”
“是,少爷。”
丫鬟拂身从屋中离开,三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。
江洋看向他的夫人,“阿姝,我差人叫了那孩子过来,你不想见的话,我和泓儿出去——”
“不用。”江氏在江洋手背上拍了拍,柔声道:“大郎,十几年过去了,我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