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话着实有些伤人。
“没事,杏先生,日子还长,你会遇到更好的,而且早早摆脱了这糟心的妻子。”
“对啊!哪像我家那母老虎,动不动就吼我!喝多了,晚回了,忘事了,都要骂我几句!”
“对,对,就是这样,悍妇一个!”
“我比你们惨,我女儿也一样,嫁出去了还跟她妈一样,天天唠叨得没完。”
“哈哈哈哈哈——”
苏琼见他们笑得张狂,便抬着血水盆,走了出去,倒水时,刚好看到医师正在煮药。
老医师听着帐中的欢笑,脸上亦是挂着笑容,只是这笑似乎掺着些许伤感。
他出声道“你可别看他们笑得多开心,你们可没几个家庭美满的……”
“就比如那要将儿子嫁于你的老吴,家里的三个女儿,虽是出嫁了,但也一个又一个的被战乱牵连,丧夫的丧夫,死的死,残的残,唯一的儿子也在一次出门后,生死不明。”
“还比如那些家伙的妻子……”
“非死即伤,非聚即离。”
少年笑了笑,说道“可他们还不是在努力活着?”
“人世太过荒唐,人就要适应这荒唐,然后……继续荒唐地活着。”
“这就是人,渺小可笑,却也敬畏可悲。”
老医师听言,也是一愣,缓声道“看来杏先生虽然年轻,但也经历诸多风雨的。”
苏琼轻笑一声,“说笑了。”
“毕竟这风雨……又不是呼之即来,挥之即去。”
“就算不淋自身,也会沾上些许。”
老医师搞腾下面的火势,笑了笑,“先生所言极是。”
远处不断传来敲击声,那是开通舟临的火石声,噼里啪啦的,像是挣扎之人痛苦地跑向生路一般,煎熬万分。
无论是连云十三城的各位,还是……舟临的各位。
俊俏的少年将手上的茶杯砸至地上,摔得四分五裂,怒骂道“苏琼那人真是疯了!!”
“明知这水深,硬要往死潜!他是不是觉得自己的命多啊!”顾瑜呲牙咧嘴道,眼下的乌青更显得狰狞可怕。
在场的人更是沉默得可怕。
谢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