场由心魔产生的梦境而已。
父母突然被杀,为了追寻其中原因,他将自己逼的太紧,他已经许久没有睡过一场好觉了。
梦中的经历无法抑制的回想起,段聿晟唇角微微弯起,眸中有笑但不达眼底,依旧是如极北之地的冰山那般彻骨冷窒。
段聿晟垂眸沉思着,这梦竟有些预知的作用。
守在房梁上的影五,贺阎,见主上恢复正常,悄悄的松了一口气。
天知道,刚刚他觉察主上内力有异动,在擅自下去查看和原地等待静观其变,两者之间,他纠结了多久。
既怕主上有事,也怕主上没事。
贺阎侥幸的抬手做了个擦汗的动作。
下方传来动静,贺阎探头看去,原来是主上起身了。
段聿晟站起身,坐了许久,身体有些麻木,他慢条斯理的理了理压出褶皱的衣袍,接着双手负于身后,缓步越过屏风,走向殿门。
随着吱呀一声响,殿门打开,露出外面已经昏暗的天色。
他这一觉,竟是睡了一下午。
段聿晟面色未变,缓步走出门外,立在漆红色的长廊上,长袍曳地,仰首注视着照射着昏黄色光线的天空。
这般光亮打下来,给这座通体红木建造的凌云殿,镀上了一层浅黄色的光晕。
夕阳西下,正值入秋之际,昼短夜长,天色总是黑的很快,不过酉时,院内的烛灯都需要点亮照明道路了。
迎面吹来微凉的风,轻柔的拂过人的面庞,玩闹似的轻撩人鬓边的发丝,清凉的触感使得人心旷神怡,周身舒畅。
段聿晟微微闭上眼,独自享受这片刻的宁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