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时分,鸟儿啼鸣。
一张榻上,陆辛戾与贺阎紧紧相拥着,就像昨夜云雨之时,纠缠的难舍难分那般。
快至午时,陆辛戾悄然睁开眼,熟悉的气息萦绕鼻腔,陆辛戾安心的往贺阎怀里钻了钻。
贺阎的体温要比他高的多,骨子里透着寒凉的陆辛戾窝在对方怀里,只觉暖和。
陆辛戾腰腿酸软,看外面天色大亮,但尚觉疲惫,正要闭眼再睡一会儿,余光瞥见什么,引起了他的注意。
陆辛戾离远了些距离,他的眸光定在贺阎发顶,那里生了许多根灰白的头发,因为不多,所以不是很明显。
陆辛戾却冷了脸色,他伸出手去触碰那几根白头发,心中一直没有消解的疑惑涌上心头。
这些时日以来,贺阎并未表现出异常,除了他拒绝回去再做影卫这一点。
原先陆辛戾只以为贺阎是舍不得他,可细细想来自他醒来后,贺阎就再也没穿过影卫服,他甚至再没去履行过执剑阁弟子的职责。
近些日子,那些江湖谣传愈演愈烈,欲要责难成影宫的江湖势力也愈发猖獗。
贺阎身为执剑阁的弟子,怎能不出去应对危机?
反而神色如常的为他做饭洗衣,做尽杂事?
陆辛戾不觉贺阎是如此分不清主次的人。
除非……
陆辛戾抓握住贺阎的腕子,食指一捏。
一切被隐藏的真相无所遁形。
贺阎丹田空无,经脉受损,无可解的雪枯毒侵袭肺腑。
陆辛戾的脸色骤然发白。
贺阎自从内力尽失,经脉严重受损之后,虽每日都有在重塑经脉,但短期内并无什么起色。
陆辛戾触碰到贺阎手腕的时候,后者顿时就清醒了,但也已经来不及阻拦了。
陆辛戾双眸渐渐泛红,眼眶里凝聚了泪液,他的脸色极为难看,一言未发的坐起身就要下榻。
贺阎心神慌乱,他看着陆辛戾裸露的脊背,那上面布满了昨夜被他折腾出的红痕。
他的神色闪躲一瞬,速度更快的将陆辛戾抱进了怀里,低声请求道。
“陆大夫,你别生气,好不好?”
陆辛戾气的浑身都在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