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感觉到了困倦,他昨夜太过劳累,本也没休息好。
今日晨起,心绪起起伏伏,又同段聿晟厮混了一场,这时,眼皮子直打架。
但突然想到什么,还未来得及问,楚厌殊强撑着心神,伸手去扯段聿晟的衣物。
“主上,您胸口的伤疤是怎么回事?”
在楚厌殊记忆里,段聿晟并未受过这样的伤。
在成影宫时,多位影卫保护,段聿晟无需亲自动手。
下了山,楚厌殊时时护在人身边,他怎么不知道段聿晟身上有这样一条疤痕?
难道是他被抓走的那段时间吗?
夜里光线昏暗,楚厌殊被人折腾的没力气,迷迷瞪瞪的只摸到了凸起的疤痕,也没看清是新伤还是旧伤。
段聿晟知道楚厌殊问的是什么,他本想告诉楚厌殊这伤是在寻他时,被人伤到的。
他想让楚厌殊知道,他不是什么都没做,不是不肯付出。
可一想到楚厌殊独自一人坚持那么久,受过无数的伤,他这点小打小闹,完全不够看的。
段聿晟便不想说出来,徒增楚厌殊烦恼了。
他与人一起躺到床榻上休憩。
楚厌殊的眼睛已经快要合上了,手指却还要紧抓着段聿晟的衣领口不放。
嘴里还无意识的念道。
“怎么会受伤呢…怎么会呢?”
段聿晟心软的一塌糊涂,往前移了两寸,吻了吻楚厌殊的唇。
他尝到了眼泪的苦涩味。
段聿晟没什么睡意,只是一寸寸的用目光描摹着楚厌殊的眉眼。
四年前,他遇见楚厌殊,将人带回成影宫。
他将楚厌殊当宝贝似的把人藏在凌云殿。
究竟是为什么,后来他竟会将人丢在执剑阁,四年的时间不闻不问?
段聿晟难以抑制的红了眼睛,心脏抽痛不止。
甚至疑心楚厌殊的忠诚,下了赐死楚厌殊的命令。
此后两年再也没有楚厌殊的身影。
那梦里的他,怎会心冷至此?
段聿晟的眼角处,在他自己都未曾知晓之时,落下了眼泪。
满心愧疚的情绪,翻江倒海似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