鞭伤还在隐隐作痛,不过这样的疼痛尚在忍受范围内。
楚厌殊喉头微痒,忍不住的咳了几声,他走到桌边,看到了已经凉透的汤药,陷入了沉思。
明天还有一场酷刑等着他,他必须让自己的身体尽快恢复,以免再发生突然晕厥的情况,这样虚弱的样子实在难看。
楚厌殊端起药碗,一脸视死如归的神情,仰起脑袋将凉透的汤碗喝了个干净。
吃过饭后,差不多到了楚厌殊值班的时间,他便领着晚间值守弟子在宫中四处查看,确认各处布防没出任何纰漏。
因为宫内弟子中混入了奸细。
祁延作为管理情报事务的弟子,这一整天都在执剑阁查询宫内所有弟子的身份信息,并一一核实,并将三个身份存疑的弟子带到凌云殿。
凌云殿中。
段聿晟一袭宽袖玄袍,面色冷沉,端坐在大殿中央的高位上,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一张薄薄的纸张,指骨上的白玉银戒闪烁着微亮的光。
殿中央跪着三名黑衣男子,他们的胳膊被捆在背后,口中塞着防止咬舌自尽的木球,由于下颚无法合上,导致唇边落了些涎水,模样有些狼狈。
祁延单膝跪地,拱着手一一陈述自己这些时日调查的结果。
手下回禀的声音在殿中回荡,直到人说完,段聿晟也未发一词,时间在一片静默中悄然流逝。
祁延不敢抬头看,低垂着脑袋保持着跪地的姿势。
梁上的贺阎觉察到殿中气氛不对,抱紧了怀中的弯刀,极力削减自己的存在感。
跪在地上的黑衣男子估计自己今日是活不了了,便狠瞪着双眼看着端坐在上的男人,他们的嘴巴被堵着说不出话,呜呜咽咽了半天,却也吐不出一个字。
不过这点声响倒是引起了主位上那人的注意。
段聿晟唇角微勾,缓缓抬眸,略显刻薄的薄唇微微动了动。
“松绑。”
祁延闻声顿了一下,但没迟疑太久,立刻起身将那三名黑衣身上的束缚解开了,然后手持长剑立在一边。
这三名弟子的武功虽然在带来凌云殿时已经被废掉了,但也说不准会有暗器防不胜防。
但祁延不能违抗主子的命令,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