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个大夫,不需要花费钱财在汤药方面,但其实他也很缺银子啊。
陆辛戾万分无奈的拢了拢衣袖。
楚厌殊在门外站了一会儿,等陆辛戾出来了,又冷着脸进屋去了。
他没有跟陆辛戾打招呼,就像看不见这个人一样。
陆辛戾:“……”
被人当了空气,陆辛戾那只赤红的眼睛里流露出一抹不加掩饰的杀意。
等陆辛戾离开之后,楚厌殊让管理杂事的弟子准备了些热水,发烧出汗,身上粘腻的厉害,后背和前胸都被绷带包扎着,他用汗巾将其他地方擦了擦,洗了头发,换了身干净的影卫服。
天色尚早,白天不是楚厌殊值班,他将湿漉漉的发丝擦拭半干,随意的用帛带束起,把脏衣服放进木盆里,端着盆去了后院水井旁洗衣服。
入秋了,天气冷了,这井水倒不如热天的时候那么冰凉了,反而有些温热。
皂角揉碎进水里起了泡沫,楚厌殊慢慢的揉搓着衣服,将上面覆着的血迹一一搓洗掉,很快盆中的清水就被浸泡成了红涔涔的血水。
后院来来回回走动的弟子不少,楚厌殊坐在小木板凳上,能感觉到他背后落了几道打量的视线,有探究,有好奇,有嫉妒,有嫌弃。
只不过这些,楚厌殊通通不管,专心致志的洗衣服。
受刑的时候毁了一件影卫服,这是个人原因损毁,若是要到拂袖堂换新,是需要交银子的,可是他最后的几块银子也赔给了陆辛戾。
真真是身无分文,穷光蛋一个,没钱添置新衣服了。
楚厌殊叹了口气,神情有些惆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