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我们都该干嘛干嘛去吧,今晚的事明天再向主上禀报。”
祁延点了点头,牧闻砚也应了一声,转身要将余下的弟子带走,奸细之事还需从长计议。
四人正要抬步离开的时候,只闻吱呀一声,是木门打开的声响,顿时心中一凉。
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楚厌殊。
他转过身,瞳眸骤缩,遥遥看向台阶之上,那两扇大大的红漆木门缓缓打开。
一位身着面色肃冷的宽袖玄袍男人踱步而出,身后跟着一名黄衣女子和一位披着厚实红色狐裘的白发男人。
楚厌殊面色发白,唇皮干裂流血,身上的黑衣早已被汗水浸透,一阵冷风吹来,他不由得打了个寒战。
祁延清楚其中的利弊,他正要抬步过去,想把责任揽在他身上,毕竟是他得到消息太晚,致使成影宫没能在第一时间排查奸细,以至于给了刺客闯入成影宫的时间。
楚厌殊至少觉察及时,周到严密的进行了布防,在这次暗杀行动中,他不仅没有过错,反而应受嘉奖。
可祁延垂在身侧的手被人握住了。
握住他的手温度冰凉,没有一丝热气。
祁延偏头看向楚厌殊,拧眉低声斥道。
“责任在我,你发着高烧就别逞强了。”
楚厌殊却是垂下眸子,神情黯淡下来,小幅度的摇了摇头。
“二哥,你知道的,主上向来不喜我,我一人担下责罚,你们都会免受责罚。”
祁延冷笑,用力扯开了楚厌殊的抓握,“不需要!”
楚厌殊抿了抿唇,没再多言,只是先一步的踏上了台阶。
他太清楚段聿晟的脾气了。
何必拉上其他人和他一起受罚呢?
祁延无父无母,是个孤儿,身世清白,段聿晟自然会多信他几分。
贺阎年纪尚轻,不过是普通农户之子,容易拿捏,段聿晟没有防备他的理由。
牧闻砚据说身份尊贵,落魄来此也不过是求生罢了,身世依旧清清楚楚。
只有他,待在这成影宫,处在中原大地上,却与魔教中人有着说不清,道不明的联系。
主上不信任他,怀疑他,理由合理且充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