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镜已破,便再没有任何顾忌。
郁忱以黑色邪气为引,迅速便在眼前燃起了一抹符咒,黑色与红色交织,形成一道肉眼可见的屏障。
孟杳那剑就这么触上了屏障,她微微蹙起眉,立即用未持剑之手凭空结印,最终以剑指置于持剑的右手腕上。
白色灵力疯狂涌动,带起秘境的灵气,源源不断朝她涌来,狂风大作,衣袂交错,翻飞作响。
她不只是元婴期大圆满的实力。
显然实力已经超出蓬莱大比的要求,但比赛中却压下了修为,也勉强算公平。
孟杳也很无奈,万剑宗现今萎靡不振,堪堪能卡着线去参加蓬莱大比,临到关头,却没人是元婴期,派几个金丹期显然是去陪跑的,只能让她这个马上要突破之人压制了修为。
屏障以剑尖所指之处为中心,开始碎裂,裂痕如蜘蛛网一般蔓延开来。
孟杳却未松懈半分,用视线死死盯着郁忱。
郁忱面色没有半分变化,依旧冷淡而漠然,只是随手又画了几张符,符纸飞至面前的碎裂处,瞬间便让屏障恢复如初。
他不想伤人,但此时僵持没有任何好处,蓬莱的人马上就会赶过来。
郁忱好不容易当个不惹事生非的老实人,隐形了几年,不想又成为众矢之的。
这群修仙门派在讨伐他这件事上,总是时而懈怠,时而又打了鸡血一般。
他是众人心头的蚊子血,不出来造作时,他们就安慰自己可以稍微摆烂一会儿。而他一旦出来,这群人就要像蚊子一样叮他了。
郁忱微微松开了手上的剑,支在了一旁,以双手结了符阵,符纸挟着黑气,四散开来,突破屏障,旋转围绕着孟杳,将她硬生生逼退。
孟杳迫不得已收剑抵挡,被邪气震得往后微微退了几步,而符纸太多,竟将她围成了球,连身影都变得模糊。
郁忱眼见着短暂制住了对方,便拿起千回附身的剑,立即往剑冢深处飞去。
只是随着距离缩短,月悬剑下的珺璟断剑隐隐嗡鸣,联合着他手上的剑,一同将他往后逼退两步。
郁忱一瞬间便白了面色,堪堪用手捂住心口伤痕。
只能千回去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