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千回的软磨硬泡下,郁忱还是答应了。
但是千回立即后悔了!
一大早,太阳才刚升起来,她就被郁忱拽了起来。
这是一处僻静的小院,院子里种满了梨花树,风一吹落下满地,似纷飞的大雪。
郁忱持着梨花树枝,身姿挺拔,将原本宽大的红色衣袍换了下来,身着一身白色利落的装束。
原本只用玉冠束着的披散黑发尽数被银白色发带扎起成马尾,非常利落。
在风中屹立着,微微垂眸间不似魔头,倒像是仙门子弟。
千回原本早起床的怨气就这么冲散了。
她兴致勃勃地跑了过来,就被兜头扔了把木剑。
郁忱的声音清冷,不似以前般温和:“木剑不伤人,适合初学者。”
而后又道:“我教剑法,比较严格。”
千回愣愣听着。
“我先演示一遍,仔细看。”
话音刚落,他便以树枝为剑,剑气凌空而起,带起一簇梨花随枝头而起。
他仍戴着面具,但犹可见面色之冷峭,眸光之凌厉。
衣袂翻飞,树枝起又落,风在一夕间都仿若停止,天地唯余一人一剑,剑之所指,万物所趋。
剑风似霜雪,梨花落满身。
郁忱的动作毫无停顿,行云流水,似是练了千万遍,早已刻骨铭心。
他利落地收了树枝,转身看向千回:“你来一遍。”
专注看郁忱的千回:……啊这。
她心虚地左右乱瞟:“就直接练吗?”
郁忱理所当然地点头:“不上手练永远都不会。”
千回默默举起木剑,艰难地回忆了一番,开始依葫芦画瓢耍动作。
郁忱蹙起了眉,下意识以枝头敲在了她的手背:“剑拿稳。”
千回被打了一下,瞬间剑就落了下来,她赶紧用另一只手接:“嘶——沉玉!”
他打得可痛,而千回的皮肤本就白皙,此时落下一道红痕,十分显眼。
郁忱心虚地摸了摸鼻子:“我下次尽量忍忍。”他之前这么训人训习惯了。
千回颤巍巍地继续,期间被郁忱的树枝打了又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