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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未来得及开口,她便听见身后又传来一阵怒吼:“纪语莹,你在干什么!”
是纪从云的声音。
也就是这个声音,让纪语莹从浑身一颤。
她像是如梦初醒般,惊愕的看着手中那半截酒瓶子。
自己都干了些什么?
随后像是捉不住那样脱手,酒瓶摔到地上,瞬时之间四分五裂。
沈策砚眼疾手快的把纪念慈往后拉了几步,防止她被飞溅起来的玻璃碎片给砸到。
“怎么样,有没有伤到哪?”沈策砚俯下身,拉着她裸露在外的双臂反反复复的观看,语气里是少有的急切。
“我没事……”纪念慈摇摇头,刚才的状况有点混乱,导致她到现在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。
看着她的样子,沈策砚的眸底带了些许的心疼,他抬起手,轻轻的捏了把她的后颈,声音放轻:“别害怕,我在。”
其实纪念慈现在的心情,也说不上害怕,就是有点复杂。
这一天还是来了。
纪从云几步上前,狠狠刮了她一个巴掌。
纪语莹被他打的往后踉跄了好几步,及时扶住了一旁的椅子才才不至于跌倒在地,头上的发丝散落下来,好不狼狈。
如果在平日里,纪语莹挨了这一巴掌肯定会发疯似的大喊大叫起来,可现在,她一声不吭,甚至连疼痛都感受不到了。
脑子里只是在不停的回放着刚才脑海里的画面。
她在爸妈面前,把酒瓶子往纪念慈头上砸?
这个认知让她彻底傻眼了。
她抬头,看见她纪从云眼底的怒火几乎要喷涌而出,而她身后的叶婉,则是一脸震惊不可思议的模样,只感觉天都要塌了。
“爸爸,妈妈……”无边无际的恐惧感几乎要将她淹没,她颤抖着嗓音开口:“事情……事情不是你们看到的那样。”
“不是我们看到的那样?”纪从云气的眼前都出现了重影:“那是怎么样的?你难道——”说到这时,纪从云的气的身子摇晃了一下,叶婉慌忙从后面搀扶住她,还未来得及缓口气,他又继续说道:“不是想伤害你的姐姐吗!”
纪从云对她简直是失望至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