劳斯莱斯依约在下午四点来接。
孟九轶一身过膝白裙,发带在半卷的长发缠绕而过后,在头顶斜卷了个蝴蝶结,夕阳透过梧桐碎金般落下来,独独钟爱她所站立的那一隅。
许衍之在车里便已经看到她,等庄叔替他开门下车时,目光更是毫不掩饰落在她身上,温和绅士,却让孟九轶短短一段路走得很紧张。
“很少见你这么穿。”他说。
孟九轶衣服最多的便是衬衫裤子,方便逃跑。以前偷拍时没少翻墙爬窗,裙子根本不方便。
而且她也不想穿白色,纯洁无染显得自己很好欺负。
这种颜色,是他前女友苏颜喜欢穿的,也是孟九轶从医院回来临时买的。
“就想换换心情。”
男人还在盯着她看,久到孟九轶都受不住挪开眼。
“很奇怪吗?”
许衍之摇头笑。
怎么会,她无论怎么装饰,都会让人忍不住盯着她浓艳的五官,连白色都格外偏爱她,淡妆浓抹总相宜。
上车后,劳斯莱斯驶离岭南路,绕过绵延的山路,山顶设立的岗亭确认身份自动抬起。
里面像是招待贵客的庄园。
但马场绵延万里,反而不见半个客人,绕过成片山脊般的绿后,被水晶灯辉煌点亮的玻璃房子近在眼前。
下车后,孟九轶有些讷讷地问。
“这是许先生的家嘛?”
许衍之失笑,周到介绍,“这是岑东急于脱手的庄园,而我刚好当了那个冤大头。”
为了让两匹马儿自由奔跑,他的确耗资三亿心甘情愿当了大怨种。
进了餐厅,山间风大,许衍之又让人替她拿条披肩。
考虑到她的口味,今晚多以亚洲菜系为主,红酒已经醒了多时,侍者缓缓倾倒入孟九轶眼前的杯中。
对面高耸入云的原色木架上全是斜放着的红酒,而这也不过是男人酒窖里的一隅,只做观赏使用。孟九轶听谈霓说过他是资深的红酒收藏者,如今见到不免有些震惊。
“许先生为什么会喜欢红酒?”
许衍之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,身边朋友有的是钱多无处花的,追求毫无瑕疵的鳄鱼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