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话,对许衍之弯了下唇。
“许先生路上小心。”
说完就转身进了孟宅,连同他整个人和刚才那句话直接葬进了空气。
谈屿臣:“”
他滑下眼皮,很轻地从鼻腔里哼出一声。
擦身时,她的发尖无意撩过男人的手臂,针刺似的心烦意乱。
他斜睨着对面的许衍之。
“许董近来挺闲,不忙着收购公司,反而三天两头乐于助人。”
许衍之笑了声。
“你也是,不是中枪了嘛,怎么负伤跑来了?”
“好歹是我弟弟的事,一家人责无旁贷。”
谈屿臣顿了顿,意味不明道,“看起来你们早就认识了?”
当然认识。
之华大学曾经只是许衍之最普通的行程,不曾挂心的,毫不介怀的。
如今却像是等待土壤里发芽的嫩苗,想要好好呵护,直到它重见阳光。
许衍之不动声色弯了下唇。
“别院那次品酒会,不是我救的她?”
谈屿臣扬了扬眉,算是接受他这个说辞。
两人初次的剑拔弩张掩埋在了深厚的兄弟情里,许衍之上车后问他是否要走。
谈屿臣抬抬下巴,“等谈升。”
劳斯莱斯缓缓驶离,谈升出来时,就见他三哥双腿交叠,懒靠在车身上。
不是之前他常开的那辆库里南,深蓝色的帕加尼比任何车型都要骚气,就这样横在支道上。
今晚是残月,天边薄薄的一片利刃,安静而朦胧地照亮着男人的廓深浓影。
谈升还沉浸在今晚的打击里,孟九轶义正言辞地拒绝了他,家里人也不同意他们在一起。
此刻他恨不得摘了这个姓氏,带她出国也好离开这也好,也比现在窝囊活着要轻松百倍。
谈屿臣抬眸就看到了他,两指并拢朝他勾了勾,跟招狗一样。
“三哥”
因为谈屿臣没帮他,谈升还带着怨气。
谈屿臣不动声色问:“你自己的事,怎么把许衍之招来了?”
“妈在公馆不分青红皂白大吵大闹,瑞金公馆是许大哥的地方,他就顺手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