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“之前那么多次谢谢,这次就用不着了吧,真不跟我一起走?”
孟九轶摇头,“我还有些话想回去和我妈说。”
“离开孟家,打算怎么办?”
她眼角弯了弯,“外面那么多活计,我好歹是个大学生,总归饿不死的。”
满满的胶原蛋白之下她整张脸都是笑的。
许衍之曾经认识好多个她,之华大学和师范挨的很近,她做兼职只挑来钱快的,什么车模杂志模特,夜场也去干过销售,仗着自身机灵应付那些大腹便便的老男人绰绰有余。
但一来二去便在同学口中走漏风声。
这些蛐蛐声从四周角落乃至下水道里发出来,窸窸窣窣像是老鼠成群结队的声音,慢慢朝中心聚拢。
那些人口中做夜场三陪的她,左右逢源的她,清高冷漠的她。
许衍之就在只言片语里,无意拾到关于她的碎片。
如今,把他的手扎得鲜血淋漓。
像是橘子被碾碎,溢出的汁水蔓延上他整个胸膛,又酸又涩。
许衍之静看她几秒,落下郑重且珍视一句。
“孟九轶,我们的事还没完,这里不是句号。”
啊?
孟九轶仰头,有些不明所以看着他。
谈屿臣处理完一切,咬着根烟出来时,就见劳斯莱斯旁,许衍之正垂目盯着身前的她,前所未有的耐心温和。
她亦仰头看他,半长的头发柔顺地披散在脑后,吹上花圃绣球的风不停吹动着她鬓角的碎发,将她不停地吹向许衍之。
谈屿臣眸底是密不透风的黑,揣兜走了上去,姿态散漫得像是路过。
“这么久了,也没见到有人来送送我。”
孟九轶浑身一僵。
温和的气氛荡然无存。
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,阴影随之落了下来,霸道地将她整个人连同影子圈得严严实实,风撩动着鼠尾草气息,不管不顾萦绕上她鼻尖。
他一不加称呼,语气又仿佛在找茬,搞得他们多熟似的。
孟九轶一直以为他们都默认,交易是在地下进行,人前从不相熟。
这人又发什么疯?
她根本不想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