毁了,我不小心让谈霓发病,是你口口声声威胁我!你为我做什么了!”
她被迫只能仰头看他,半长的发披散着,在灯光下泛出暖色的光泽。
那双湿润的眼里却只有对他的恨。
笑是假的,默契是假的,她整个人褪却以往乖巧的假象,露出了獠牙。
谈屿臣下颌咬紧看她半晌,像是一切沸腾在眼里突然降温,那些还未曾发芽,好好呵护的悸动尽数掩埋,不见天日。
他笑了笑。
“交易结束。”
孟九轶愣住。
谈屿臣抹掉她的泪,眼里却那么冰凉。
“以前我只觉得农夫和蛇是个故事,没想到却发生在自己身上,既然你在我跟前那么委屈,那么到此为止。”
这句话是孟九轶早想听到的,可如今真的听到,仿佛一股空茫穿透她的四肢百骸。
留下说不出的茫然。
谈屿臣松开了她的禁锢,再没看她一眼。
他垂目看到桌前的两杯酒,扯唇道,“两杯酒水而已,你以为我放了什么?”
他说完就往门外走,周身压抑的那股阴鸷几乎让人不敢直视。
身后突然有声音叫住了他。
很轻,但还是让他站定了脚步。
孟九轶从包里掏出个盒子,低眸递上去。
“这是您给我的三千万和那枚胸针,那些小打小闹我也不好意思算钱,如今物归原主。”
她不懂什么高定藏品,但看这枚胸针也知道价值不菲。
也许从机场跑路时,孟九轶就猜到根本跑不掉,所以带着想要返还,哪怕死也要清清白白的死。
谈屿臣低眸瞥她一眼,若是她抬头,必定会发现男人眼底浓浓的厉色。
他什么都没说接过盒子,随意往旁边一扔,很重的滚动声响。
管他三千万还是博物馆藏品,以后只是扫地工人扫把里的垃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