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经喝了,接下来是什么,砍手砍头吗?”
她不虚与委蛇了,也不想冒着刀要落不落的风险再去讨好他。
一双眼睛不惧地回视着他。
虽然骄傲硬气,但两条清晰的泪痕明明灭灭浮在她脸颊,下嘴唇也咬出了深深的齿痕。
谈屿臣莫测难辨的目光在她脸上迂回,扯了下唇。
“我这还没对你做什么,你就引颈自戮了?”
孟九轶道:“有区别吗?早和晚的问题而已。”
她不否认不辩解,倒是将罪行承认得一干二净。
他的手在桌子上闲敲了下,“什么时候和她做的交易?”
孟九轶声音艰涩,“就上回老太太邀请孟家去做客那天。”
“知道她的目的,你也同意了?”
他在问,知道沈媛打算睡他,进他户口本,她也同意了?
孟九轶闭上眼,点了点头。
谈屿臣呡了口酒。
“犹豫过吗?”
有吗?有的吧。
孟九轶对他的手段并非半点不知,她还不想死的那么快,而且她替他办事,他付她报酬,游轮多亏有他才躲过一劫。
她并非不懂知恩图报,也并不是生来就喜欢被刺别人的人。
但是生活总是反复告诉她,良心在利益面前没用。
孟九轶眼神沉坠地盯着地面。
“这重要吗?”
那就是没有犹豫。
男人手中的冰块扔进杯底,气泡顿时争先恐后涌上来,瞬间沾湿他的手指。
他的气场太强,偌大包厢被他的阴沉气死死压着,仿佛只匍匐准备捕猎的野兽,随时能扑上来,咬断她的脖子。
那股死寂让孟九轶牙齿咬紧了,看不清他的神色,但丝毫不影响浑身如坠冰窖。
她受不住主动出声,“我已经主动交代了,生与死都听三少爷的意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