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指桑骂槐?”
“我哪敢啊,误会误会。”
谈靖忙起身给他倒酒,“哥您眼睛好全了嘛?我知道后一直惦记着呢。”
谈屿臣抬起眼皮,里面是与刚才截然不同的冰冷,带着丝戾气。
谈靖依然在笑,毫不介意让他知道,他身边安插着他谈靖的人,要死大家一起啊。
谈屿臣道:“怎么,没好要把你眼珠子扣下来给我吗?”
“我也想,但不是怕配型不成功嘛?”
谈靖道,“陈仲利就我家的一条狗,何至于哥哥去动那么多心思,你要早和我说想要信道钢铁这一亩三分地,咱们一家人,我不早让给你了嘛。”
谈屿臣懒懒道,“养条狗都吃里扒外,看来你家风水不好,最近有讣告。”
谈靖脸色阴沉,怒火已经憋上脖子了。
气氛瞬间僵持到极点,许衍之微微挑眉,觉得谈屿臣今晚有些过于呛人了,他平常哪会搞这些口舌之争,给人徒留话柄。
他出声打太极,口吻不只是调侃还是煞有其事。
“谈总最近又是买游轮,又是买港口的,那么多亿砸出去的确是看不上这点小作坊。”
“话不能这么说许董,钢铁和汽车就是我家的再生父母,如果这两样没有再多游轮也是打水漂。”
谈靖看着谈屿臣,“我又不像我哥家大业大,吃喝嫖赌万事不愁。”
“这酸味都快溢出来了,是嫌我没带你?”
谈屿臣慢悠悠道,“铂瑞又没有汽车业务,这是你和许董的事,我就一中间人倒霉蛋就别拿我开刀了。”
许衍之额角抽了抽,这厮甩锅倒是一流,他背脊松弛地靠在沙发背上,漆黑的眼瞳看着。
“国家早有意重组信道钢铁,这块肥肉你们大营可吃不下,不如双赢来得更为合适。”
“这次无论谁竞标成功,之后我们都可以合作。”
吃不吃得下难道是他们两个说了算?
他父亲为抬陈仲利上位花了多少个亿,结果却是给他人做嫁衣。
谈靖笑得咬牙切齿。
“话不是这么说——”
话音未落,楼下突然传来震耳欲聋的警报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