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每次看到你因为霸凌那点破事衰成这样,我就觉得你可怜,又觉得你蠢。”
孟九轶在高中那场霸凌,朱利建是完整的旁观者,只是他那时充当的是无微不至的关怀者。
蚀骨的凉意席上手指,孟九轶勾唇道。
“你没说完,应该还有嫉妒吧,你嫉妒我。”
临死之际,朱利建也承认了。
“是啊。”
嫉妒她还有真正的朋友,嫉妒她明明风雨飘摇,还敢去保护被霸凌的同学。
朱利建早就没有人性了,或者很早就抛弃了这些。
孟九轶面无表情看着他。
“这就是你当年要杀我的理由,或者说在你害死你母亲后,无差别想要拉几个人陪你去死。”
朱利建这个人有多恐怖呢?
在将他母亲肢解放入冰柜后,还能照常回学校上课,制造一场放火绑架。
朱利建没有回答这个问题。
“法庭上那些人都说我杀母猪狗不如,别人不能理解我相信你肯定懂。
如果不是因为她的贪恋,把我带到上流社会门口又让我跨不进去,让我生出那么多妄想,我怎么会活得这么痛苦,我所有的折磨都来自于她,是她!
你明白这种感觉的是不是?你明白我为什么想杀她”
他的声量越来越大,狱警拍门制止。
孟九轶看着他狰狞的神色,手中的电话线仿佛缠绕着心脏,她像是回到那天午后,问莫如月当年嫁个普通人也能活得很好。
没有恨嘛?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自己。
有的,她实实在在恨过莫如月,恨她当年为什么要当小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