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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您四婶叫冯岚,她姐姐叫冯冉,丈夫叫孟信诚。要是不信把你可以打电话问问,我就是他的女儿,之前您家老太太身体抱恙,我爸还专门去寺庙祈福,送了开过光的佛珠过去,希望老太太能早点康复。”
语气虽可怜,孟九轶心里却把他骂个底朝天。
这人太狡猾了,先以死威胁踩踏她心理防线,然后诱她说出目的,露出真容,才说要叫警察。
进警察局和等死于她都是灭顶之灾,要是孟家知道她卷进这场纠纷,惹的还是谈屿臣。
她只会成为牺牲品。
谈屿臣问:“刚才不是说姓江?”
“小名。”
孟九轶面不改色,“我从小到大就爱给自己取名字,还有很多呢,表哥想听吗?”
他咬着烟,似笑非笑看着她没说话,孟九轶被他盯得败下阵来。
“原来真是表妹啊,失礼了。”
他玩味道,“要早知道我们是一家人,别说是几张照片,就是你要表哥卖身,我也是愿意的。”
“”
满嘴开火车不正经,孟九轶可没有听出他的半分诚意。
她不想再被牵着鼻子走,“我年轻不懂事,还望表哥看在咱们是自家人的份上,别和我计较。”
谈屿臣道:“好说,既然咱们是自家人,还真不至于为着这点小事闹到警局去,只是表妹钱都给我了,这两趟岂不是白忙活,就这么回去甘心,你这么机灵,十八般武艺样样俱全,想搞钱还不简单。”
这么近的距离,孟九轶才发现他瞳仁是纯粹的黑,而刚才压在眸底的懒散不正经,早已如雾般散去。
剩下的,只有冷淡和凉薄。
孟九轶不是傻子,他话到这份上她自然听得懂。
她收回手,笑得有些僵硬。
“机灵谈不上,如果表哥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,我肯定义不容辞。”
“到不了义不言辞这么严重。”
谈屿臣嘴角上扬,这次的弧度分明是得逞,“有点小事需要表妹帮忙。”
他说着是帮忙,但明明是赤裸裸的威胁。
——要么去警局,要么听他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