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媛:“你是自己说还是我说?”
周二小姐揪紧包包,不说话。
“好吧你不说我说。”
沈媛看着岑东,“刚才我从房间出来无意听到她们在聊天,说是买通宴会上的侍者铤而走险,我怀疑她往屿臣的酒里加了东西。”
“我靠!”
岑东一口酒喷出来,这女人看着安静,玩这么直接的嘛?
周二小姐羞耻之下,已经哭着跑了。
沈媛说完去看谈屿臣,他依然是刚才那副面不改色的样子。
得知被下药,连表情都未变化分毫。
倒是这几秒的注目,男人抬眸瞥向她,海上浓云覆盖,他幽澈眼瞳像是夜色里的锚点,不动声色窥探她的自导自演。
沈媛心头一窒,那阵莫名的压迫让她喘不过气。
她已经不敢再多看他了,让侍者撤了所有酒,重新上。
离开之后,她越想越慌,跑回房间给孟九轶发去消息。
【你说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,万一他不喝后面那杯酒怎么办?】
对方没回。
昨晚孟九轶告诉她,药会下在重新端盘上桌的酒里。
可万一谈屿臣察觉怎么办?
她刚才是不是露出马脚了?
露台的其他人得知刚才的奇葩事,笑着打趣道:“咱们三少爷是什么转世潘安吧,怎么谁都惦记?
谁还记得上回在游艇上,那妞也不知道从那搞到的房卡,半夜裸身奔去他床上,结果被人连带着被子一起扔出来了。”
谈屿臣根本没在听,手上勾着个打火机无聊旋转,橘色火焰如同炽芒,缠绕着他手指。
他不经心朝宴会厅瞥去,随意一扫,又轻慢收回。
“什么潘安,明明是转世唐僧,每天堪比西天取经,时时刻刻跟妖精斗法。”
“斗什么法?”
身后忽地传来许衍之带着笑声的询问。
有人看到他来了空出中间的位置,递上了烟,他今天一身银灰色的西服,在灯光下显出深沉的层次感。像是踩着夜色,舟车劳顿而来。
的确是舟车劳顿,因为他父亲的某些并不愉快的事情——他才刚刚远赴了德国。